沙百田把车上的稿纸和钢笔递给陈萌,陈萌没有当着他面,而是下了车趴在车盖上,刷刷写了一大堆。
沙百田也看不清她写了什么,但感觉写了那么多不太像是药名,密密麻麻写了快一页,陈萌这才满意的收笔,叠好纸揣兜把钢笔还给沙百田。
“谢谢你同志!”
“军民一家亲不客气。”沙百田挥手跟陈萌告别,看着陈萌进了医院才开车走。
陈萌进医院找值班的打听了火车站的位置又出来了。
她摸摸兜里的信纸,能不能顺利的潜伏到渣男身边当保姆接近孩子,就看这封信了!
第26章 一个很关键的胸章
县城的夜晚比村里要明亮一些,路边刚装了一批水泥路灯,跟后世路灯比起来造型粗糙还有些过时,却带了浓郁的时代感。
陈萌沿着路灯向火车站走去,县城还都是平房,街道也没有那么整洁,但陈萌却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爱,就连路边散发着异味的露天垃圾场都有些亲切。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她,她重生了,回到这个关键的时间点,未来总有无限可能,尤其是想到马上就能回省城看孩子了,心情更是激动,不知道孩子有没有瘦,有没有被人欺负啊...
心里想的都是孩子,以至于都快到火车站了却脚下不稳,差点掉坑了。
陈萌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火车站前面的井盖被人偷了,也没有竖个牌子,这要不注意很容易掉进去。
再往前走,竟然一连3个都没井盖,好在陈萌已经多加警惕顺利到了售票口。
让她比较遗憾的是回省城最快的火车要明天早晨,她还要在大厅待半宿。
算了,她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宿了,陈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等待的功夫她把兜里的纸掏出来,仔细的查看一番上面的内容,确定没有纰漏后才又折了回去。
碰到兜里那金属质感后,陈萌把自己捡到的那个胸章拿出来,借着车站微弱的灯光仔细看。
这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真的好眼熟啊...
陈萌在这等待车的时候,沙百田已经带着二爷回到了炮团,刚让军医给开了退烧药,还没等灌下去李邵锋醒了。
“胸章找到了吗?”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找什么?你差点命都没了!二爷,这山沟那么大,那么小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找到?那个胸章到底是做什么的?很名贵?”
沙百田总能看到二爷把玩某物,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才知道是个胸章,但什么胸章那么珍贵,能让二爷大晚上的来回折腾去找?
沙百田期待李邵锋给他解答疑惑,不过他一看二爷这表情就知道了,肯定不会说,二爷的耳朵很神奇,总是能选择性的过滤掉一切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李邵锋沉默片刻才说道。
“收拾东西,回省城。”
“现在?!”沙百田特意拿下墨镜看他,紫眼圈看起来很明显。
“嗯。”
“可是你还在发烧,再说研究所那也说给你好几天假,什么事儿这么急非得回去?”
炮团这种任务其实根本用不到二爷这样的关键人物过来,上面就是怕他留在研究所触景伤情才给他调过来,说是任务,其实就是变相给二爷休假,可他竟然要回去?
“回去。”李邵锋就回了他两个字,他从不会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好吧,回去回去!我算是服了你了...”沙百田认命的出门,还好人家炮团给他们的车修好了,依照他对二爷的了解,二爷说走那就必须要走,否则他真能做出走路回去的决定。
这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偏执的人了。
第27章 这就不能忍了
这一晚陈萌精神绷的很紧,等车的这几个小时她要警惕那边别找过来,还好相安无事顺利上了车。
上车前陈萌给自己买了俩茶叶蛋,跑路带出来的那些蘑菇玉米面包子已经都扔了,到省城也要3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得补充好体力以防路上突发状况。
她的位置靠窗陈萌却无心欣赏沿途风景,火车一开车随着车身的摇晃很快就睡着了。
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梦,都是前世的事儿。
她梦到孩子被人打,梦到一堆人指着女儿诺诺喊杀人犯的女儿,她还梦到自己死后很多年,她曾经的闺蜜带着一堆广场舞大妈跑到自己坟头蹦迪,指着她的坟叫嚣她罪有应得。
梦里的事儿都特别痛苦,陈萌额头有汗珠渗出,当梦里女儿被一群人围着喊“杀人犯的女儿”时,陈萌的痛苦也到了极致,感觉到有人推她,陈萌从梦里惊醒。
“姑娘你咋了?”站在过道的大娘问道。
大娘的座在另一排的中间,三个人挤着她还有点晕车,找了一圈就看到陈萌长的像是面善好说话的,大娘就凑过来想等陈萌醒了问问她能不能跟自己换座让自己开窗透透风,看陈萌一脸痛苦大娘才出手推了她。
“没事...”陈萌稳了稳心神,对大娘善意的笑笑,又把眼睛闭上继续调整情绪。
大娘看她把眼睛闭上了,换座的事儿有心想说又怕自讨没趣,站在陈萌边纠结。
陈萌用几分钟调好情绪,一睁眼看大娘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刚想问怎么了,乘警跟乘务员过来查票了,这事儿就岔过去了。
乘警看到可疑的还要问几嘴,这样的异常引来前排座的一个多嘴妇女的提问。
“同志,最近咋查这么严?我们来时候也是查了好几次,回来又查,是出啥事儿了不?”
还没得乘警回答,边上有乘客抢答,“是不是因为杀人女魔头的事儿?同志,那女魔头真的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