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微愣在原地,他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谢涔忽然感受到了四岁之间,智商的差距感是真的有点大。
“上不上来,”他懒得再说,“再胡闹,你自己走。”
“……”
谢涔:“最后一遍,过期不候。”
在谢涔舔着脸极力的恳求之下,向微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趴在了谢涔的背上。但大腿上也绷着,不敢乱蹬,用力吸着气。
就怕谢涔背不动她。
“口水别蹭我衣服上,纯棉的。”
“……”向微换了个肩膀,趴在上面。
向微不自然的烧红了脸,想把重量放在他身上,却不敢靠的太近。
她生怕,自己强烈的心跳,如隔着壁扑通扑通的敲击,好像随时都能被他发现一样,上下忐忑。
虽然才上初二,但谢涔的肩膀很宽阔。骨头特别硬,有点硌脸,但肩膀上的线条顺着t恤,流畅而坚硬。
过了很久。
本来离山顶也不太远,但当谢涔把向微背了段的时候,还是脸上淋漓的汗水流到了下颔上。
“喊声哥哥听听长点劲?”他嗓音染着沉重的呼吸。
“我不喊。”
“不叫,那我背不动了。”他喘着气,还带着笑意。
“那你能怎样?”
大不了不就放她下来,向微闷着头,她才不会屈服于淫威,多没意思。
“我不能怎样,”他嗓音滚动了两下,“想不想截肢,主要看你表现。”
“……”向微沉默且沉下了脸。
脸靠了下去,她偷偷在谢涔的耳垂下凑近,呼吸了两口气。又过了半晌,似乎时间在不停的耗尽。
她脸膘擦到了谢涔的侧脸,小声喊了句,“哥哥。”
微风擦过一点儿,谢涔脸色也特别红,胸前喘着气。眼球也有点血丝,涨红了一会。
背上的体恤也被汗水浸湿了许多,虽然是汗多,但歇了会儿后,少年又迅速的恢复了精力。
到了山顶,把她放下之后。还没等向微说出一句谢,谢涔盯着她看了两秒,“哥哥有没有厉害惨了?”
话音刚落,向微:“还行,吧。”
她忽然心里一颤,她要承认,她这句话很心虚,非常非常心虚。
看着男人喘着气,满背淋湿了。还一手擦着汗的模样,心里甚至非常后悔。
她的心微微跳了两下,莫名的感觉。似乎是后悔,强烈的复杂感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
向微往后退了两步,有点失措。
结果,却听见谢涔平淡的说了句,“回去自己减肥。”
“……”
“人不大”他语气如常,“倒挺沉。”
向微“……?”
— —
向微看着,谢涔把她的牙齿从山顶,靠着维护栏,往深不见底的下面抛去。
山顶上的风特别大,比山腰大了两倍。吹的向微头发也松松垮垮的。
乱成一团。
这种感觉又遭又挺好的,她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受。
明明很糟很乱,但她却很开心。
但她知道,这种感觉像嵌在了心里。牙齿掉下去的画面,如放映机一样闪现在眼前。有种忘不掉的感觉,永远也抹不去了。
晚上。
两个人回到家,和其他两个大哥哥,还有孟陶告别。向微和他坐在出租车。
谢涔靠着车窗:“玩得开心?”
向微牙齿还漏着风,“当然。”
“行,”谢涔收起手机,懒懒睇了眼,“孟陶和你说什么了?”
向微:“没说什么。”
他把车窗放下来透气,“那吃完饭,她怎么一副见你跟见了猫似的?”
“不告诉你。”
谢涔冷笑了下,“别被她耍得团团转。”
“顺便,”他忽然抬眼,“你这什么好办法,让她这么怕你?”
一副要套话的感觉。
向微沉了沉嘴角,“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姐姐好漂亮呀,不许你说她。”
谢涔半笑不笑说:“你能不能别一副渣男相。”
“……”向微拉下脸,“我什么渣男相了!”
“见到女生就跟个小流氓似的,”谢涔吹着风,掀了下眼,“无语。”
他冷嘲了一下,“少根筋。”
“……谁都没你讨厌。”
“行啊,一天天词汇量就这几个,”谢涔懒得理她,“等你有小学文凭再和我唱反调。”
向微:“?”
无他妈语。
虽然这次出去玩心情忽然发生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变化,但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烦躁。
— —
向微回到家,宁姿在家里做菜,见她回来了,“象崽,和哥哥今天开心吗?”
向微换鞋,闷闷不乐,“不开心。”
听着她有点儿漏风,向茂正巧下班,从玄关走过来,“怎么不开心了?你那个谢涔哥哥这么喜欢你,吃东西还受委屈了。”
向微别开了脸,“就不开心。”
过了两天,夫妻两关系逐渐好转。
向茂喝了杯桌上的奶制品,“老婆,咱家象崽换牙了。”接着又乐道:“期中考试好好表现,考得好,爸爸就有奖励。”
想到自己爸爸是学校的副校长,向微把遥控器收起来,忽然有个奇妙的想法,“爸爸,我能自己要一个奖励吗?”
向茂把咖啡粉放杯子里,“说说看。”
平时没看过象崽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说她一向衣食无忧,这倒让他起了好奇心。
向微凑近,把脚都叠在沙发上,忽然眼睛放亮:“我可以现在就拥有一张小学毕业证书吗?”
向茂倒茶的手停住,说不出话来。
“你偷偷地,拿办公室章,给我盖一下就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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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这事儿,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