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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一时半会儿也克制不住的在那里猜测,人群中有些躁动不安,安宁郡主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那人,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发现那里空空如也,顿时满是惊恐。
是谁,是谁要害她?
那书生也是一脸的奇怪,这会儿压力实在是大,下意识的就看着安宁郡主,希望安宁郡主能给自己一个暗示,偏偏安宁郡主这会儿已经被打击到了,听着周围人的言语,心里满是恐慌,下意识的就去看秦之衍的方向,希望对方可以帮帮自己,毕竟自己心仪的人一直都是那人而已,偏偏秦之衍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的,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活似一尊雕像!
看着对方那么冷漠的样子,安宁郡主只觉得自己周身都满是冰冷,皇后听着大家说话,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安宁郡主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安宁,这是怎么回事?”对安宁郡主,皇后是乐得看到对方的名声毁了的,这样她的侄女就少了一个对手,岂不是离秦之衍更进一步了吗?
然而心里这样想,皇后表面还是要问个清楚的,不然让人以为她不公,就不好了。
“皇后娘娘,安宁这会儿可是第一次见着这书生,安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安宁郡主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这算计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是慕容念依啊,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你不知道吗?可是这朵玫瑰花,今日在场的,可是只有你有,你这该如何解释呢?”大苍人接触玫瑰的不多,皇家也就有了几株贡品就是了,安宁郡主今日以为自己势在必得,所以之前也没有遮掩自己所带的花,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那花是她送的,却不曾想,这会儿却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私相授受
如今的安宁郡主,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皇后娘娘,安宁,安宁也不知道啊!这花肯定不是安宁的,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安宁郡主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否认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谁让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你说清楚,刚才你明明说的是慕容小姐和你有私,为何你身上的东西,却是别人的?”见安宁郡主急切的否认,皇后却是看着那书生,脸上满是凛冽之色,看得那书生浑身都是一抖,满是惶恐和害怕了,“皇后娘娘,草民,草民也不知道啊!”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女做主啊阁主夫君来玩亲亲!这书生定然是被谁收买了想要陷害臣女,还望皇后娘娘明察!”慕容念依也是一个聪明的,看见时机对自己有利,立马就红了眼,跪着求皇后了,那书生见了,也赶忙跪下,整个人身子都哆嗦的厉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草民不敢啊!”
心里诧异慕容念依竟然毫不避讳就说出这样子的事情来,那书生此刻后悔死了自己的行为了,下意识的就去找刚才找自己的人,偏偏找不到,书生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然而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因为身子的剧烈抖动的原因,他的怀里渐渐的露出了一个一方死帕,那帕子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用的也是上好的材质,虽然只是露出一小半,然而还是让许多人眼尖的看到了,那书生见着了,下意识的就要藏着,脸上更是害怕,皇后见了,嘴角笑了笑,“看来这书生果然不老实,来人啊,将他怀里的帕子拿出来给本宫看看!”书生被人制服住,他本就生的弱,也不敌几个太监的力道,马上就被制服了,等到他怀里的帕子拿出来呈上去给皇后看的时候,书生看到东西都不一样,顿时就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了。[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好的,自己怀里的东西偏偏就变了呢?
皇后将书生的脸色看在眼里,瞧着那撕帕,上面的绣工可见极好,针法也有些熟悉,尤其是看到那帕子下方的一排小字的时候,皇后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最后若有所思的看在眼里,却是将那帕子让人收起来了,“看来这事情还得慢慢的查一查才是,如今看来慕容小姐是受了冤枉的,来人啊,将这书生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说,这般的登徒子,差点坏了慕容小姐的清白,着实是可恨!”说话间只是撇开了慕容念依的清白,并没有说安宁郡主的事情,只是皇后刚才那若有所思的一瞥,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底了。
“皇后娘娘,草民是被陷害的啊,皇后娘娘!”书生眼看着被人拉下去打板子,他本就生的柔弱,平日里也就只是看书写字,哪里守得住这五十大板啊?
“皇后娘娘,这是有人指使草民的啊,草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在生死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了,书生渐渐的有些熬不住,皇后赶忙让人捂住了对方的嘴,让人将这书生拖得远了些,最后揉了揉自己的眉间,脸上有些疲惫了,挥了挥手,一个宫女便端着一个盒子上来,皇后慈爱的看着慕容念依,虽然有些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了,“慕容小姐受惊了,这是压惊之礼,希望慕容小姐忘掉这些不愉快,今日之事,与你关!”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不敢!”假意的脱,皇后却是执意要送,直接让人将东西端到慕容念依的面前,那可是一套十分精致的头面,慕容念依见了,差点就晃花了眼睛了,皇后满意的看着慕容念依的反应,笑了笑,“好了,长者赐,不可辞,你就收着吧,刚才的确是让你受累了!”
“多谢皇后娘娘!”收了礼,慕容念依只觉得今日运气极好,仔细的掩饰自己兴奋的神情,慕容念依低着头,看起来还有一点点淡淡的委屈,皇后了然,吩咐人开席,席间依旧是和善,然而安宁郡主却是坐立不安的,看着大家见着自己不善的表情,安宁郡主知道,皇后虽然这么处置了,然而在大家看来,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才会如此,她很想去看看那书生到底怎么了,免得对方死了,自己真的就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在忐忑间,一个太监焦急的跑上来了,“皇后娘娘,那书生受不住板子,已经咽气了!”
“知道了,下去吧!”淡淡的摆了摆手,皇后对这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然而安宁郡主却是一脸的担忧和害怕,恨不得立马就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安宁郡主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的,从来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今不明不白的就被人陷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皇后娘娘没有查清楚就处死了那书生,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安宁郡主已经不需要想,都能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偏偏皇后娘娘一脸恹恹的吃着东西,过了一会儿便招呼安宁郡主去伺候,安宁郡主在大家的种种探究和讽刺的目光之中去了皇后娘娘临时休息的殿内,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皇后那凛冽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安宁,你给本宫跪下一世荣华全文阅读!”
“皇后娘娘!”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后娘娘,安宁郡主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来慈爱大度的皇后,竟然会如此的愤怒!
“还不跪下!”声音多了一股子的冷意,安宁郡主赶忙就跪了,“皇后娘娘息怒!”
“息怒,那你知道,本宫为何会动怒?”瞧着安宁郡主眼底的不甘,皇后也装作没有看见,她今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此做,已经保全了安宁郡主的名声。不然真的查下去,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
“皇后娘娘,安宁不知!”今日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本来那书生身上的东西,应该是慕容念依的,到时候慕容念依身败名裂,就只能嫁给一个心思不轨的穷书生了,这辈子都活在痛苦和贫穷之中,再也不会肖想自己所爱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却恰恰相反呢?
本该是身败名裂的人,反而得到了皇后的赏赐,而自己呢?本来她都计划好了今日要风风光光的,却不曾想,如今到了这样子的局面,她以后,要怎么做人啊?
此刻的安宁,不仅觉得那暗中的人心狠,觉得皇后,更加的恶毒,这样子不明不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宁郡主虽然努力的保持冷静,然而那一双眼睛里面的恨意,早就隐藏不住了,皇后看着面前的少女,心下也知道安宁终究是年幼,还不成气候,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丝帕,要的就是对方的心服口服,“好,你不明白是吗?不明白,本宫就让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你还以为,是本宫心狠呢!”将那丝帕直接丢到安宁郡主的面前,安宁见着那熟悉的丝帕,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说之前的那朵玫瑰花,那还可以脱是那书生去别处寻来的,可是这个丝帕,那上面可是绣了她自己所写的字还有闺名啊,这个可是私密物,万万不可以送人的!这张丝帕是她不久前特意绣的,本来是想送给秦之衍的,所以她今日特意带来了,想给彼此留个信物,却不曾想,这丝帕竟然在皇后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看出了安宁眼底的震惊,皇后叹了口气,看样子对安宁郡主,颇有些怜惜,“你知道这丝帕为何会在本宫的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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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不知!”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可是安宁郡主却不想承认就是了。
“不知是吗?刚才那书生说和慕容小姐有私,偏偏他身上的东西,却都是你的,你说,本宫刚才如果不让人将那书生拖下去,你还有名声吗?你们南王府,还怎么立足?安宁,你真糊涂啊!”皇后的话语,已经表明了自己是信了这面前的东西了的,安宁郡主此刻沉浸在震惊之中,怎么都不曾想,一向来小心的她,竟然会吃了这么一个跟头!
在自己的袖口翻了翻,安宁郡主发现本该在自己袖子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这会儿,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皇后娘娘,这事情,安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安宁是冤枉的,还望皇后娘娘明察!”安宁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私相授受的,这样子的名声,她绝对承担不住!
“你说你冤枉,那你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那玫瑰花,书生还有可能去别处得了的,然而这丝帕,可是写着你的闺名,别人可是不知道的!更何况这锈技,可不就是你的吗?难道别人还能仿冒了不成?”
“安宁,安宁不知,定人是有人陷害安宁!”
“陷害你,呵呵,安宁,你说谁那么恨你,竟然要陷害你?你可知道那书生刚才受了刑,说了什么吗?”
“还望皇后娘娘告之!”
☆、第二百五十四章 绝望的痛
安宁郡主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心布局的一切,本来是想教训一下慕容念依的,结果受苦的,竟然是自己!
“安宁,你从小就聪慧,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可是你今日,真的很让我失望。”摇了摇头,皇后看着安宁郡主的眼神满是失望,转眼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