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那女人撞就是被你撞!”赵十三骂骂咧咧地拖着景泰蓝走了,“倒霉摧的我!”
黑衣面具男才不管忠心手下如何吐槽,扛着太史阑直奔床榻,离床边还有三尺远,他一个大背摔,唰一下,太史阑飞向床上。
眼看她就要狠狠和床做亲密接触,黑衣面具男忽然脚底一滑,哧溜一下窜过去,往床上迅速一躺,大字型摊手摊脚,等着。
于是眼看太史阑就要“投怀送抱”到他身上。
太史阑啥也没做,半空中屈起膝盖。
嗯,坚硬的膝盖骨正好对着柔软的海绵体。
黑衣面具男似乎也料到她这一招,哈哈一笑,双手一伸。
太史阑被他举高双臂抱在半空,膝盖离他的黄金分割点只有三寸之遥。
她也不沮丧,顺手一掀,掀掉了那笑眯眯的面具。
面具被扔到一边,露出那张如画眉目,以及太史阑觉得又淫荡又骚包的笑容。
“难为你从哪找到这么傻的面具。”太史阑撇嘴,“不过和你的气质很相配。”
“我怕我忍不住怒气,对你语气坚硬。”容楚笑道,“只好找个笑嘻嘻的面具,缓和一下。好歹你看着这张笑脸,不好意思伸手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太史阑二话不说,手指在他颊上一弹,“啪。”她还拟了一句声。
容楚“噗”地一笑——这女人,世人都以为她是冰山是带刺的花,可远观不可亵玩,只有他知道,她是真正的宝,偶尔露出的顽皮冷幽默,出乎意料而又洒脱可喜,直叫人心花都开了。
他自私地但望她这样的特质,永不叫别人知道。
笑是笑了,心气却还没平,他没放下她,屈起膝,顶着她的腿,还是维持着对面相望的姿态,道:“你确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人还在呢,公开招婿都来了。”
“嗯?”太史阑低头看他,“招婿?”
“不认?”容楚笑得荡漾,隐约却可以听见磨牙的声音,“太史阑,你可不是笨蛋,世涛搞的这些把戏,你认为真的是招护卫?”
“不是吗?”太史阑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道,“是有点不像。”
“是很不像。”容楚笑,膝盖移了移,“你知道不像,还要对李扶舟说——喜欢。”
“确实很喜欢。”太史阑点头,“他的想法,是我向往的。”
“太史阑——”容楚笑不出来了,阴恻恻盯着她——这女人就是这么会气人!
是就这么把她扔出去呢,还是手一松,然后霸王硬上弓?
“我要不要把你扔出去?”他自言自语。
太史阑手从屁股后一摸,对他亮出一把小匕首,“可以,我会练习投射飞刀,目标正中,命中率百分之五十。”
“或者我可以让你换个位置,爪子没法挠到我。”容楚眯起眼睛,阴恻恻盯着她,忽然觉得她这个姿势不错,对他也是一览无余的,比如那胸,仔细看久了,也能揣摩出个大概来?嗯,鸽子?梨?水蜜桃?
或者干脆不用眼神揣摩,用身体来试试?这女人在他手里还承认着别的男人,看来之前他一直都太好说话了。
太史阑好像没瞧见他那阴沉的小眼神,低头打量着他的身材,忽然道:“容楚,没想到你穿劲装还挺好看的,身材确实不错。”
容楚顺着她的眼光,一瞥,原来不知何时他的衣襟已经扯开,里面白色的里衣因为动作过剧散开,露一截锁骨,一抹胸膛,然后这女人竟然眼睛还扫啊扫,似乎打算扫到他衣襟里面去。
太史阑毫不客气地瞧啊瞧,国公爷平时讲究尊贵,衣饰锦绣华美,不周全不肯出门,难得肯穿这种普通劲装,然而普通劲装穿在他身上,忽然也便不普通了,忽然便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养眼得让人荡漾,腰线勾勒流畅的弧,长裤绷紧出笔直利落的线条,衬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多瞧几眼会觉得咽喉发干。
“好看?”容楚忽然问
“好看。”太史阑很诚实,“不过你为什么把衣襟又拉开了点?”
“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看一点?”容楚声音忽然更加低沉暗哑,“怎么样?”太史阑伸手,替他把衣襟拉回去,诚恳地道,“不错,我本来还以为应该黑黑的。”
“啊?”
“你女人那么多,嗯,早该熟了的。怎么还会是草莓色?”太史阑若有所思。
尊贵的国公愣了足足半刻钟,才想明白太史姑娘指的是什么,等他想明白的时候,手一酸,砰一声,太史阑砸他胸膛上了。
“你这……你这臭女人……”容楚不知道在气还是在笑,不住咳嗽。
“我给你看了……”容楚忽然又笑了,“你要不要也给我看看?放心,我绝不怀疑你颜色。”
“我又没请你给我看,你自己要宽衣解带。”
“你不是最喜欢公平?”
“男女之间有什么公平?”
“不如把男女之间换成男女之事吧……”
“……容楚,但凡你说得高兴的事儿我都不高兴。”
“那就不说……行动……”容楚忽然翻了个身,将太史阑压在身下。
“我有没有很多女人,”他眯着眼睛,也弹了弹她的脸颊,“你介不介意今天验证一下?”
“处男无法验证。”太史阑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