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云晏也顺着接了一句:“是吗?说起沈将军,朕记得近日里有奏折传来,约莫着这几日便要到京了。”
祁云晏不提,沈青陵也有法子印出来,不过祁云晏提了自然是最好,沈青陵当即做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样,道:“哥哥要回来了?”说着,沈青陵大概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微微羞涩了一下,随后才解释:“臣妾在府时,哥哥素来疼爱臣妾,这次出京,倒是错过了臣妾的婚礼,也有些可惜了。”说着,沈青陵已经敛下了笑意,带着些愁意了。
沈青陵如何会不知道沈青黎回京的事,这会也只是装模做样罢了,祁云晏心中冷笑一声,腹诽着,装得倒跟真的似得,要不是他知道真相,怕是真的要被沈青陵骗过去了。祁云晏忽然有些好奇,自己若是不接她这话,沈青陵会如何做了。
“倒是可惜了。”祁云晏似乎也深有感触地叹息了一声,但是再多的话,却是不肯说了。
沈青陵也没想到方才还配合自己的祁云晏,一句话之后,就开始不配合了,不过,沈青陵早有准备,也只是跟着祁云晏的意,连着叹了口气。
一旁的溯乐适时地开了口:“娘娘记挂大少爷,大少爷定然也是记挂娘娘的。”
沈青陵闻言,却是故作嗔怒地瞪了溯乐一眼,随后向着祁云晏有些歉意道:“皇上,溯乐自小跟在臣妾身边,规矩倒是被臣妾养坏了,还望皇上莫怪罪。”
不就是想让溯乐开这个口,不过他倒是奇怪,为何溯乐没有直接提出让两人见面的话来,不过沈青陵应该自有准备,祁云晏忽然心里起了玩闹的意味,忽然开口道:“朕怎会怪皇后?只是这规矩坏了,便就该学,你心疼她们,莫要日后她们犯了事,还要你来承担。既然规矩不好,那便好好地学学规矩,朕记得,宫里也有专门教导宫女的教养嬷嬷,便让溯乐跟着去学几日。”
沈青陵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有嘴角抽搐,这厮不配合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拆台?沈青陵心里把祁云晏骂了个遍,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臣妾已经习惯了溯乐伺候,离了身,倒是不习惯了,日后臣妾会亲自教导。”
祁云晏原本还想再拆拆台,不过沈青陵却已经转了话题:“皇上,溯乐也是为了臣妾好,臣妾也真心思念哥哥,等哥哥回京了,臣妾可否招哥哥进宫?”
祁云晏:……
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说好的委婉一点,一点点引诱他开口的呢?既然直接开口说,为何前面还要铺垫那么多,祁云晏忽然觉得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沈青陵也不想这样,原本是已经准备套路祁云晏了,但是祁云晏的反应,显然根本就知道她所谓何事,既然知道,她再这么拐弯抹角,祁云晏也未见得会顺着她的意,比如拿了溯乐开刀,既然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倒是不如直截了当地来说,她就不信,她直接开口了,祁云晏还不答应。
原本想要委婉地你好我好的慢慢商量,但是祁云晏这个样子,那沈青陵也只能这么直接地来了。
就如沈青陵所想那样,她开了口,祁云晏倒真的不好拒绝,虽说是外男,可毕竟是嫡亲哥哥,召进宫来,见一面,倒也是无碍,若是他连这一点都拒绝,未免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皇后与沈将军兄妹情深,朕自当理解,这些都是小事,皇后自己做主便可。”祁云晏笑着说,心里却已经认定了沈青陵在耍他,简直可恶!
沈青陵达到了目的,也就不想和祁云晏周旋了,便想着如何来赶人,只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殿外来了公公传禀,说是贤妃娘娘求见。
徐贤妃。
徐贤妃七日禁足已过,但过了禁足之后,却假意称病,这几日也都未来凤朝宫请安,结果这会却赶了过来,其中意味,沈青陵悄悄地打量了一旁的祁云晏一眼,徐贤妃的目的,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沈青陵早就听说了,徐贤妃一解禁之后,就命宫女去请过祁云晏,只是祁云晏一直说公务繁忙,也未去弗贤宫,也怪这个徐贤妃不知分寸,最近朝堂上已经在开始谈论科举一事,而晋安候一派,显然想将科举一事抓在手中,祁云晏怎么可能会应允,如今正对徐家厌恶着,怎么可能会去弗贤宫。
这徐贤妃见自己请不到人,这会听说祁云晏来了凤朝宫,怕是就有些耐不住跑过来了。
沈青陵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徐贤妃到底是什么想法,来她宫里抢人?而且还是先前称病,如今却眼巴巴地跑过来,未免也太有些光明正大了些了。
“贤妃有病在身,不在宫中好好休养,怎还到处乱跑。”沈青陵语气淡淡地说,虽然她也没多少把祁云晏放在心上,也知道祁云晏有心上人,可这是一回事,徐贤妃来她宫里抢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让徐贤妃今日抢了人,日后她还怎么在这宫中立足?
为了防止祁云晏发起疯来,跟着徐贤妃走了来打她的脸,沈青陵绝对不可能让徐贤妃进她这凤朝宫。
“回娘娘,贤妃娘娘说是病情已有好转,这些日子也未来请安,如今身子好了,便想着要来向娘娘请安。”溯乐回禀道。
对于徐贤妃找的这个借口,沈青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宠妃是有多蠢?什么借口不好找,找了这么一个明眼人听着就知道是骗人的借口,她这是把别人当傻子了还是自个就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