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媛平日也看书,不过都是一些女诫女训,祁云晏也没兴趣,看到一旁放了棋子,便也就把玩了起来,徐昭媛过来,面带羞涩地福了福礼:“皇上,水已经备下了,可要现在沐浴?”
祁云晏点了点头,在这里要和徐昭媛相处,倒不如去沐浴。
祁云晏很快就起身,望着一旁走去,徐昭媛倒也没有跟上,她自个也要去沐浴的。何况,她嫁给祁云晏那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行周公之礼,这让徐昭媛心中颇为顾忌。最开始时,祁云晏说是顾忌她年纪小,再后来,祁云晏当了皇帝,似乎每次去她那边,都疲惫异常,或者就是公务繁忙,去她的弗贤宫也依旧带着奏折,往往她都等得睡着了,祁云晏还在批阅奏折。
再之后,就是沈陵清进宫了。
她是处子之身的事,徐昭媛谁也没有说,废话,这种事说出去,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呢。她当初也怀疑过,祁云晏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但是,当初在太子府时,祁云晏和潼良娣在一起时,夜间也是叫过水的,虽说次数不多,之后进宫之后又有江美人怀孕,她就更加坚定要瞒着此事了。
而徐昭媛哪里会知道,和潼良娣叫水是因为祁云晏教她书法,不小心泼了墨。而且潼良娣和祁云晏其实早就相识,两人也算是达成了一种共识,在沈青陵进宫之前,祁云晏身边的女人,估摸着也就潼良娣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了。
而那几次叫水,也有祁云晏的刻意诱导。可惜,徐昭媛或许就是因此才动手杀了潼良娣,而当时,祁云晏忙着夺嫡一事,难免有些疏忽,毕竟也不是自己多少在意的事。
至于江美人,徐昭媛更加不会想到,江美人的这个孩子,并不是祁云晏的了。
今日,必定要圆房!徐昭媛下定了决心。
祁云晏沐浴完之后,琢磨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回了内屋,而这会,徐昭媛早早地就候着了。
她已经换上了寝衣,若隐若现的,也的确勾人,当然,以往,祁云晏看到这些,是心无旁骛,可是眼下,祁云晏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反应。之后,祁云晏便就察觉到,屋内点了一股清香,而这股清香中,怕是有催情作用。不过,也并非所有的催情香都是药物,有些香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也并不会影响人的心智,只是会在床笫之事上更加让人舒畅贴近罢了,徐昭媛点这种香,不能说是违反了宫规。
可怜祁云晏,以前那是没开过荤,眼下已经开了荤,又有了这香料的辅助,即便眼前的女人是他不喜,可是说实在的,徐昭媛长得好,而且身材也好,又穿得单薄,祁云晏有反应,也没什么奇怪的。
该死。
祁云晏眸中闪过一丝杀机,但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赵全安排的人怎么还不来。
“皇上,天色不早了,嫔妾伺候皇上就寝吧。”说话间,徐昭媛已经上前,一双手按上祁云晏的肩头,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沿着衣沿缓缓往下,要替祁云晏脱去外衫。
祁云晏眸色猛地一沉,伸手按住了徐昭媛的手,沉声道:“朕方才看到爱妃这边放置了棋盘,倒是好久没有下棋了,爱妃,可要与朕对弈一局?”
徐昭媛的魔偶色一沉,不过很快就笑道:“既是皇上相邀,嫔妾恭敬不如从命。”眼下,的确时辰还早,夜还长着,这香料催情效果虽然不大,但是徐昭媛也不信,祁云晏会对此毫无反应。
两人装模做样地下起了棋,而等到下到一半的时候,赵全急急地赶来,进了屋,也不去看穿得单薄的徐昭媛,直接走到祁云晏身边,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过来,说皇后娘娘突然发起了烧,这会烧得迷迷糊糊的,正喊着皇上。”
祁云晏一听,当即放下了棋子,眸中满是担忧之色:“怎么无缘无故地烧起来了?可召了太医了?”
“回皇上,听宫女说,是娘娘昨日嫌屋里闷,去外面转了一圈,受了凉,太医已经去瞧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可是宫女们煮了药,也灌不下去,娘娘又一直喊着皇上,宫女们不知怎么办,只能来向皇上禀告。”赵全面无表情地说道,心里已经腹诽许久。
祁云晏一听,当即蹙眉,随后站起身道:“朕去瞧瞧。”
说着,祁云晏就走到一旁拿过自己的外衫,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望向徐昭媛:“爱妃先睡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言罢,便就穿了外衫,带着赵全急急地离开了。
等到祁云晏一走之后,徐昭媛的脸当即沉了下来,紧紧捏紧了手中的棋子,恼恨道:“沈青陵!”
徐昭媛自然是以为是沈青陵半路拦截,可是沈青陵这次是真无辜,对于这边发生的事,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