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还没等两人再相处添进一下感情,她就得离开了。
沈青陵听溯雪也提起了此事,听说白玉儿离开之后,还颇为可惜,难得有个和祁云川谈得来的人。沈青陵显然无视了,第一个让祁云川觉得还不错的被他自己推给了李然,第二个他觉得还不错的,被沈青陵暗中捣乱,现在第三个觉得不错的,可惜人家有个师兄瞎捣乱。
忽然觉得祁云川这人……也挺可怜的。
说起李然和刘扶月,两人的婚事回京之后就开始提上了日程,李然已经不小了,这婚事也是尽快就办了,两人成亲的时候,沈青陵还大着肚子,而且她一个皇后亲自去好像也没有这么个道理,就算是祁云晏,也只是拨了些赏赐下去。
而等到李然和刘扶月两个人成亲之后,日子也渐渐转凉,随后一日比一日冷,转眼便就入了冬。日子入了十一月之后,沈青凤的婚事也就迫在眉睫了。
这个时候,沈青陵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肚子也大了。虽说离待产期还有三月,但是这个时候,凤朝宫里也已经备下了产婆等一众宫女。毕竟,若是遇上什么事早产了,也不会措手不及,有些事,总是有备无患地好。
除此之外,沈青陵眼下每日都要在凤朝宫走上好一会,先前日子还未凉,沈青陵还会去外头走走,眼下日子凉了之后,沈青陵也怕自己得了风寒,倒是乖乖地待在殿内。
沈青陵如今挺着个大肚子,走几步路就觉得有些累,不过先前陆漓特意跟她叮嘱了,让她平日里多走走,否则生产的时候,会吃大苦头。
陆漓这人有时候虽不靠谱,但是在这种事上,沈青陵还是信她的,而且都说生个孩子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一趟似得,沈青陵也不敢轻视,就算再累,也忍着每日都要走上好一会。
有时候,溯雪几人都看着沈青陵辛苦,想要劝她,倒是沈青陵,自个一个人给坚持下来了。
顾臻后来给沈青陵把脉,发现孩子的胎位也正常,而且整个身子似乎都好了不少,虽然不懂为什么要一直走路,他也只知道不能一直卧床不动,要时常走动,但是每日要走上一会,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瞧着眼下的情况不错,便也就让沈青陵继续坚持下去。
情况越好,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也就会更顺利,母子平安,那太医院的人也好松口气不是。
而在这日子中,沈青凤的婚事也算是到了。
婚礼前两日,常安县主还特意进了宫,主要还是来看看沈青陵,这二来,就是说沈青凤的事。
“娘娘这几日一直在凤朝宫,怕是不知道,沈家主家的那几个,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虽说没有明着说沈青凤的坏话,但是只要别人一提起沈青凤和临南王府的婚事,她们便是一副摇头不可说的模样,还直感叹臣妇辛苦,众人心里都是明清的,倒也看出些什么意味来了。”常安县主笑道。
这事,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全部都是沈家那边的事,这样说来,倒也不会让人怀疑是常安县主亏待沈青凤这个庶女。毕竟,虽都是姓沈,沈家主家和镇国公府,除了几个掌权的,后宅夫人之间怕是没有那么和谐的。
“这次婚事,临南王府的聘礼倒是不少,臣妇都一一又给她带了回去,嫁妆这边,臣妇就安排了庶女的份例,倒是母亲那边,又多备了抬嫁妆,二房那边和老夫人那边又一人出了半抬,凑了一台,倒也符合规矩,等日后别人瞧了,估摸着也能看出镇国公府对这个庶女的态度了。”常安县主说出这些事时,脸色倒是不错。
对这个庶女,她一直都不喜欢,可毕竟是沈家血脉,不说旁的,平玉长公主对沈青凤,还是有些疼爱的,而眼下,沈青凤做出这种事来,平玉长公主也是彻底寒心了,就是这一抬嫁妆,约莫着也是看着两人还没有断绝关系的份上,若是沈青凤先前嫁入立安伯府,常安县主粗粗估计,平玉长公主那边,最少也该添个三四台嫁妆,沈家那边意思意思,也总有个二三台,她这个做嫡母的也少不了,哪里会像现在这么惨。
“按规矩办事罢了,日后沈青凤嫁了出去,也算是临南王府的人,虽说出自镇国公府,不过到底是外家的人了。”沈青陵笑道。
常安县主哪里会不明白沈青陵的意思,不过随后还是问道:“先前,靖安侯府的兰儿成亲时,娘娘就添了嫁妆,还亲自送嫁,如今娘娘怀了身孕,去府上自然是不便了,只是这嫁妆,娘娘真的不打算添吗?毕竟是庶姐,会不会对娘娘的名声不太好?”
“二姐姐虽说是庶出,可她自个,却是嫡出的,和本宫怎么说也的确是堂姐妹,至于沈青凤,嫡女与庶女之间,关系不好也不奇怪,本宫若是添了嫁妆,母亲和沈家的那些人怕是不好这样,本宫先前不添,眼下到了成亲的节骨眼再添,岂不是打沈家那几位的脸?既然是要断了关系,索性也不必再去做这些,何况,本宫现在怀着身孕,后宫的事本宫都不怎么管,又如何会记得一个区区庶女的婚事呢?”沈青陵笑道。
常安县主闻言,也笑了起来:“是臣妇莽撞了。”
先前,沈青陵就没这个意思,只是常安县主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这才在沈青凤成亲的前几日又急急地跑进宫来。
常安县主又关心了沈青陵的情况,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出了宫,毕竟是要嫁女儿,就算是庶女,事情也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