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清洗了一番,就守着小皇子去了。
祁云晏下了早朝之后,便就去了乾宁宫,太后这边,经过一夜,倒是都安定下来,沈青陵眼下还守着小皇子,未必有心思来查这事,但是祁云晏和太后,可是心心念念地把这事记挂下了。
这次,两人是真恼火了,手段下得也狠,也懒得和那宫女废话,直接就让人上了酷刑,只要人不死,各种酷刑都往她身上砸。
可惜,这宫女也的确不知道什么事,她根本不知道那手帕有什么问题,只是前段日子,似乎有人向她打听过她是不是得过天花,之后就有人找上她,给了她银子,让她找机会接近小皇子,用那块手帕给小皇子擦擦脸或是什么。
宫女自然不会蠢到以为这手帕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有钱拿,而且就是用手帕擦擦脸,宫女也就应下了。
她没想到,太后和皇后娘娘把小皇子看得那么严,试了几次之后都没有机会,所以才会一时被逼急了,在还没有将溯雪和溯乐都支开的时候就动了手,她想的是,她就拿手帕擦擦小皇子的脸,这事应该也不会惹起人怀疑。
不得不说,祁云晏还得感谢这背后的人找了一个蠢货来办事。但是也只有这蠢得不行的才会被人利用,乾宁宫里大多都是太后的眼线,想要收买一个人,谈何容易。
那宫女不敢隐瞒,但是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吩咐,那人找她的时候,一直蒙着脸,一身宫女装扮,是个女人,除此之外,宫女也就一无所知了。
以祁云晏的意思,是想杀了这个宫女的,只是这会事情还没有结束,祁云晏也暂时留了她几日性命。
虽然看似这事,到了这里就断了线索,但是查出真凶,对祁云晏和太后来说,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查查这几日后宫有什么动静,就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而凤朝宫这边,沈青陵喂着小皇子喝了最后一次药之后,顾臻也过来了,替小皇子看了情况后,确定小皇子不会感染天花,沈青陵这口气才算是真正地下去了。
溯乐抱着小皇子下去歇息了,怕小皇子再有什么差错,沈青陵直接就让溯乐跟在小皇子身边,寸步不离,让醇言也跟着去了,若不是沈青陵这会需要用到溯雪,她倒是更想让溯雪溯乐两个人看着小皇子。
小皇子没了危险,沈青陵也就可以好好地去和这幕后凶手算算这账了。
“乾宁宫那边已经查了,事情到了宫女这边就没了线索。”溯雪将乾宁宫的情况一一地都说了一遍,最后下了定论。
沈青陵昨日没怎么睡好,这会脸色有些差,不过思绪倒是还能够集中起来,她闻言,沉默了一会,随后便问:“这几日后宫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凡是有些可疑的,都一一说来。”
后宫这边,沈青陵一直都派人盯着,只是没有什么大事,溯雪也就没有报上来,眼下,沈青陵问起来,溯雪也就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随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些日子,各宫各殿,多多少少都有些动静,不过都是一些小动作罢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引起异常的,德妃娘娘那边,最近有不少人上赶着去巴结,私底下,盛才人和孙美人好像有什么过节,正在暗暗较劲,方婕妤那边最近好像得了风寒,福雅阁那边,刘修容原本身边的大宫女杏漓好像是得了什么错,被罚去了浣衣局。宁安宫那边也有些动静,安贵妃似乎罚了几个人,大抵就是这些。”
沈青陵听了之后,沉默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此事,不像是安贵妃的作风,即便她要出手,也不会找这么蠢的人,而且这分明是和皇上太后还有本宫作对,这事,做的不划算,李德妃,也不会是她,她没有理由去害平福,盛才人和孙美人,溯雪,她们俩你让人盯着些,至于那个方婕妤,不是个有脑子的,何况身边还有个喜鹊儿盯着,也没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来。等等,你说刘修容身边的水被罚去了浣衣局?”
“回娘娘,是杏漓。”溯雪回,随后见沈青陵有兴趣,便就将此事又仔细地说了一遍。
刘修容身边有两个得宠的宫女,是她从宫外府上带过来的,杏漓与杏花。两人之中,素来都是杏漓要得宠些,刘修容也时常把杏漓带在身边,而大概就是在满月宴后的三四日的样子,杏漓却突然被查出偷了刘修容的一些簪子财物,又恰巧被隔壁宫殿的柳婕妤给碰上了,这事最后也没善了,最后杏漓就被打发去了浣衣局。
这事,刘修容倒是着人往沈青陵这边报过,但是沈青陵自个也没在意,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罢了,但是这会,沈青陵却不敢不注意。
“刘修容这边,还有盛才人和孙美人,着重查这三人,有什么消息,便就通知本宫。”沈青陵沉声道。
溯雪应了声是,很快便就去办了,不止是沈青陵这边,太后和祁云晏听说了最近后宫的一些小事之后,也将嫌疑人选选中了这三人。
有些事,一旦去查了,又是这三方势力一起出动,哪里会查不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常安县主在外也听说了这事,也是担心得不行,但是眼下后宫正乱着,也不好进宫来,只能悄悄地传了个信进宫,询问沈青陵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