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令武护院、庞护院看门,跟着进屋子,见胭脂、玉铛二人已经用滚水将鱼肉面和成了一盘碧绿冒热气的面糊,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面对面对被绑在刑架上,就对胭脂、玉铛说:“你们,去把面糊抹在二夫人、二少爷头脸上,脖子上前后都不要放过。”
“魁星,我是你二婶子,你有事冲着我来,你二哥……”冷氏叫了一声,嘴里又被堵住。
玉破禅道:“今天的事,是冲着花爷爷来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花爷爷下手。”
“还不动手?”金折桂看胭脂、玉铛愣住,便拿着拐杖猛地向金朝桐腿上抽去。
冷氏望着那一盆面糊,睁大眼睛,猜不出金折桂想干什么。
“夫、夫人,得罪了。”胭脂满脸泪光地说,用手抓了一把面糊,被烫的哎呦一声,强忍着将面糊抹到冷氏脸上。
冷氏被烫得哇哇叫,赶紧向金朝桐看去,只见玉铛也抓了绿豆面向金朝桐脸上抹。
等玉铛、胭脂二人抹完了,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就成了绿面人。
“小前辈,这是……”阿大疑惑地来回看着冷氏母子,想不通这绿豆面的用处。
“等一等,等一下这面就干了。”金折桂伸手扯出冷氏嘴里的帕子,“好端端的贵夫人不做,你说你是图什么?”拿着帕子蒙在冷氏脸上,免得还没冷下来的绿豆面掉下来。
“魁星,你……朝桐,你醒了?”冷氏脸上的绿豆面渐渐干了,微微探了下脖子,就觉得脖子上一阵细微的疼。
胭脂、玉铛二人手背上被绿豆面糊得疼了,便用力地去搓。
“原来如此……绿豆面干了,会扯得皮疼。”虽不是五谷不分,但从未去过厨房的玉破禅等人恍然大悟。
阿二伸展了一下手臂,一拳打在金朝桐肚子上。
冷氏啊了一声,声音不大,脸上掉下来一片渣滓,只觉得脸上、脖子上的皮被揭下来一般。
金朝桐幽幽转醒,醒来后懵懂间举得脖子疼,待要去挠,手又动弹不得。
“说,你房里丫头的孩子是谁的?”阿二又一拳砸下来,继而拿了一根木头,专门朝着金朝桐手肘打。
一棍子下去,金朝桐仰着脖子惨叫,脖子一伸,就是撕裂一般的疼,“你……你们是谁?……玉破禅、六妹妹……?”垂着脖子将玉破禅、金折桂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虞之洲身上。
“堵住嘴,再糊绿豆面。先打完了再审。”金折桂坐在一个倒放着的大花盆上,叫胭脂、玉铛再给冷氏、金朝桐抹面糊,“在二哥腿上也抹上,然后贴上二婶子的帕子,等面糊干了,就给我扯下来。”
“……二少爷、得罪了……”形势比人强,玉铛、胭脂二人心知冷氏、金朝桐事后不会绕过她们,却只能照着办。
“……小前辈先出去,这边交给我们来办吧。”玉破禅深知不能打得金朝桐身上留疤,看金折桂这法子甚妙,便出声叫她到外头等着。
金折桂先不明所以,随后瞧见胭脂哭哭啼啼地将金朝桐的鞋子脱下,裤子卷起来,便忙向外去。
不一时,胭脂、玉铛二人也出来了,这二人见门上还有人守着,瑟缩在盆栽架子下,听屋子里金朝桐闷声叫,就打冷颤。
金折桂向屋子里探了探头,只瞧见金朝桐被脱光了,此时浑身上下抹了绿豆面,赶紧转过头,席地而坐,托着脸想金老夫人说玉家不好,但玉破禅这小后生周正得很,再者说,盲婚哑嫁总没有两情相悦来得好,自己是答应玉破禅呢,还是拒绝?
“呜呜——”金朝桐在刑架上扭动起来,越扭动,身上越疼,求助地看向只糊住脸的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