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破禅不明所以,却把眼睛闭上了。
金折桂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吐出丁香舌在玉破禅小腹上舔了舔,缓缓地移到下面,手口并用地替玉破禅纾解。
玉破禅忍不住睁开眼睛,瞧见金折桂一双眼睛脉脉地看着他,忍不住身子向池子边沿靠过去,两只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看她黑发飘在水面,舒坦地轻叹连连,含混地道:“娘、娘子……”
“喊一声娘就够了。”金折桂忍不住放开后大喘气,只觉得自己舍己为人了,趴在池子边,吐出口中的白浊,漱口后念念有词地道:“孩儿们,千万别怪你爹娘无情。”
“这些是孩儿们?”玉破禅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泼水把他的孩儿们冲散在岸上。
金折桂只觉得自己身子也软了,身下已经泛滥成灾,揉了揉酸疼的两腮道:“是,这些孩儿们进了我肚子,就成了所谓的胎气。”心叹自己替玉将军、玉夫人教儿子了,将身子没入水中,忍不住在水中吐泡泡。
“桂花。”玉破禅激情尚未退去,脸色却严肃起来,“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大哥,我可是累了半天没拿工钱呢。”金折桂想不出玉破禅要罚她什么。
“既然那些是我的孩儿们,那猪尿泡就该套在,”玉破禅向下看了一眼,“亏得我那般信你,好了,既然有法子了,你就叫我试一试。”说着,就向金折桂扑去。
金折桂是万万不肯用那东西的,连忙向对岸奔去,爬上了岸,又被玉破禅扯了下来,最后死死地扒着池子边,被玉破禅压着动弹不得。
在池水里耗费了一日功夫,二人泡的浑身的皮都皱了,这才上岸来。换了衣裳后,金折桂再见初翠、初丹,就有些不好意思,瞧见玉破禅没事人一样,不禁心叹到底男人比女人脸皮厚一些,不过,玉破禅的领悟力也太好了一些,这么快就知道正确用法。
“九少爷又叫人给揍了。”初翠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金折桂、玉破禅身上,毕竟随他们在温泉里翻出什么花来,都不如玉入禅那边来的刺激。
“怎么揍的?抓住人没有?”金折桂赶紧问,借此也好把自己跟玉破禅在温泉里的事遮掩过去。
“据说是阿烈,但九少爷没叫人去追。据说,九少爷挨了打,还摸着脸笑了,说了句‘不管你逃到哪里,你的心,总会把你带回到我身边’。”初翠想起玉入禅院子里的人如今提到玉入禅就满口称赞,心想玉入禅那么风流,还能得到称赞,可见,温泉的疗效好得很。
听这么两句话,金折桂就觉得玉入禅好贱,他这到底是对阿烈一往情深,还是怎么着?摸不透玉入禅、阿烈那诡异的男女之情,金折桂暗暗撑着发软的腰肢,决心回家后上一炷香,求菩萨保佑那猪尿泡没破。
回去的路上又瞧见了虞之洲,只是这次虞之洲身后跟着几辆大车,看车辙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就知道车里装的是贵重东西。
“三姐夫。”金折桂在车厢里喊了一声。
虞之洲听到动静,低呼了一声“六姨子”,就驾马过来,看见车厢里露出金折桂的侧脸,看她脸颊红润,心里啧啧道:指不定这两个在温泉里做了什么事,“什么事,六姨子?”
“我父亲给了我一些东西,我用不上,送进当铺里,识货的人又不多,可惜了了。三姐夫要,我卖给你可好?我们出塞后就用不上那些了。”金折桂道。
虞之洲自然知道乐水之后,金将晚给了金折桂不少好东西,又想自己正该买一些顶好的东西送给宸妃,请宸妃替自己美言几句,好叫皇帝早早地把钱家老宅几赐给他做王府——虽说只差一块匾额了,但那一块匾额要紧得很,不然自己迟早要回明园里去住。
“六姨子,姐夫没有银子。”虞之洲道。
“那算了吧。”
虞之洲一急,心想金折桂好歹说一句先把东西拿去,银子的事另说,想起黄家有的是银子,又觉自己在玉妙彤的事上帮了金家二房一个大忙,就说:“六姨子,银子我回去想想法子,明儿个再给你个准信。都是些什么东西,可能给宫里娘娘们用?”
“不是犯禁的东西,但又是顶顶好的东西。”
虞之洲放了心,瞧着金折桂柔和的下颌道:“过了年,我请六姨子来老宅玩一玩。”
“过了年,我请三姐夫去塞外玩一玩?”
“六姨子最会玩笑。”
“呵呵。”
☆、第159章 借钱
冰天雪地里,干劲十足的虞之洲仿佛被春风笼罩着,跟金折桂商议好要些什么东西,回了钱家老宅,叫人把那些发出淡淡绿色的天然玉石小心地放在库房,就去看金兰桂。
金兰桂此时还卧床不起,见了虞之洲赶紧堆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唯恐哪里又得罪他。
“你给你母亲送信,试试看能问她借多少银子。”虞之洲十分不愿意用这个借字,可惜梁松等人都走了,他昔日在西北还有个贩马的收入,如今连只有花钱的份,没有赚钱的路子,要用银子,只能问旁人借,“你母亲不肯借,你大姐夫那边……”
“大姐夫那边是不行了,母亲前儿个捎信来,还叫我劝着大姐和离。”金兰桂堆笑,又不屑地道:“到底是商户人家事多,听说大姐夫家不知怎地弄了好些犯禁的东西囤积着,去见太上皇,太上皇只饶恕了玉家老八,都不稀搭理他。”
看见金兰桂这神色,虞之洲仿佛就听见她在鄙夷地说“弼马温”三字,在床边椅子上坐下,“胡闹,你大姐姐原本就是再嫁,再和离,以后想嫁谁?”
金兰桂对虞之洲的心思一无所知,只管说:“祖母那边不许和离,母亲说,甭管怎么着,黄家是不敢和离的,他们家还仰仗着我们家呢。先吓唬吓唬大姐夫,然后叫他怕了不敢再嫌弃大姐,再说叫他把大姐姐的嫁妆送到京里来的话。后头,要是黄家怕倾家荡产,母亲也可替他们保管一些家财。”
虞之洲嗤了一声,心想冷氏好大的胆子,若黄家当真惹上什么事,她保管黄家家财,少不得要得个同谋的罪名。思量再三,到底想去试一试,就对金兰桂道:“你给你母亲送信,就说我想给宸妃、四皇子送点子东西,叫他们美言几句,就算没个差事,也能叫皇上下明旨叫咱们把钱家老宅当成悯郡王府。出了明园,我有的是法子赚银子,不过几个月,就能连本带利地还给你母亲。”
虞之洲相貌俊美,虽性情有些阴晴不定,但金兰桂自从见了他的真面目,就对他死心塌地,早把早先嫌弃他时说的弼马温等话忘了,听虞之洲说,立时给冷氏去信。
过了两日,冷氏给金兰桂回信,信里只说金家分家分给二房多少还没个定数,年后他们一房还要买个七进的大宅,银钱不凑手。
金兰桂本在病中,看了那信越发着急,唯恐虞之洲不喜,连着给冷氏又去了两封信,不见冷氏回信,赶紧把自己的嫁妆拿出一些,只对虞之洲说:“这是母亲送来的,母亲说,若还缺银子,只管再开口就是。”
虞之洲不辨真假,拿了银子去玉家登门拜访,去了前厅,金折桂没出来,玉破禅出来,就叫人抬来了一箱子东西给虞之洲看。
虞之洲小时候也是见识多了那些富贵人家用的奢靡之物,箱子一打开,他就独具慧眼地相中了一尊白玉观音,再看一看,拿着一柄红漆盘子道,“这个摆上佛手最是好看。”又见一幅美人图,只觉图中美人生得分外袅娜,“这个送给四皇子。”翻看一番,只觉得哪一样都好,挑了一会子,见银子还差了一些,跟玉破禅商议着先拿了东西走,然后叫人把东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暂住的院子去,进去了,就见到底是金老夫人心疼儿子,叫人送了一些补身的贵重药材来,略等了等,才见冷氏出来。
“岳母,岳父、大哥、二哥呢?”虞之洲问。
冷氏见了虞之洲就头皮发麻,“老爷去阁老府了几,朝梧、朝桐去瞧瞧,年后他要去哪个地方。”若当真是穷县僻壤,金朝梧就有罪受了。
“多谢岳母先前慷慨解囊,女婿从六妹夫那挑了好些好东西。这白玉观音,就是送给岳母的。”虞之洲拿出白玉观音,心疼地递给冷氏。
冷氏喜出望外,只看着白玉观音,全然忽略了那句“慷慨解囊”,“郡王实在客气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也能捞到女婿的东西了?
“岳母才是客气,女婿还欠着六妹夫两千两银子,还请岳母再救一救小婿。”虞之洲拱手。
冷氏脸色一变,为难道:“实不相瞒,我们……”转而想到了黄家姐夫,就怂恿虞之洲道,“郡王素来跟太上皇亲近,郡王去找你大姐夫,就说替他美言几句。难不成你大姐夫听了,不要谢你,不要给你一些银钱打点明园上下的人?”
虞之洲愕然,虽不知道黄家到底惹了多大的事,但看冷氏这态度,俨然是把黄家当成了肥羊,想要割下最后一块肥肉呢,“岳母先借我一些,毕竟跟六妹夫是隔了一房的人。先还了他,我再去寻大姐夫。”
冷氏堆笑道:“郡王见外了,虽我们是两房的,但都是一家子,亲近得很。只怕你立时去玉家还银子,玉家老八还埋怨你见外呢。”说着,做出一副很忙的神色,等着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