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副新闻官走到台前,提醒道:“请各位肃静,授勋即将开始。”
时年仰起头来,伸手扒下自己的高跟鞋,低低吩咐叶禾:“把你的换给我,快!”
叶禾一怔:“头儿你要干嘛?”
时年一笑:“就算他说不接受我采访,但是只要他出现在这里,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除非……他今天连勋章都不要了。”
汤公子投身警界,定为镀金而来,授勋这么好的机会,她不信他有那个魄力放弃。
就在时年摩脚擦袜,只待汤燕卿登台,便直冲过去的当儿,却见一名警员走到副新闻官身边,按住麦克风,低低耳语了几句。副新闻官原本一脸春风的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怎么了?”台下神经最敏感的媒体全都骚动起来,纷纷打探。
后台。
一身笔挺警服、肩佩勋花的男子从等候室里走出来,迈开长腿,踩着大理石地面上满溢的阳光朝前走去,从容而优雅。
可是这姿态之上,却配着他鼻梁上始终未曾摘下的雷朋太阳镜;他一边走着,竟然还一边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薄唇嫣红,纸烟皓白,如描如画。
他一路走得从容又闲适,速度虽然不快,可是仗着腿长,转眼之间便已走到走廊尽头去,眼看就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