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靳燕霆抬起手掌将徐乘风压#在书桌上,脾气不好道:“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我再问你一遍,楚寻是不是我亲妹妹?”
“这个你得问你老爹啊,”徐乘风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自己的名誉。
“那你那天还信誓旦旦?”
“我也没信誓旦旦啊,就是听说啊,万一呢?万一她要是你妹,你一时没控制住,起了恶念,岂不是人伦惨剧!”
靳燕霆真想亲手掐死他。忍了忍,丢开他就走,懒得再多言半句,“对了,薛春暂时关在你徐府,你给我盯牢点!”
“啊!”徐乘风大惊失色,“你怎么把他放我府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我……”
“就是因为当年事,由你拿他更名正言顺,只要不伤了他,多关几日没事。”靳燕霆都已经快走出书房门口了,想起一事,回头道:“那句公不离婆,婆不离公,不是你日日挂在嘴边的?你要是怕人误会,往后就注意着点。”
徐乘风想了想,好像,似乎……也是啊!心念电转间,又追了几步喊道:“回家多管管你妹妹,少看点折子戏!别看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被带坏了。”过了会,追到大门口,喊,“差点忘了正事,过几日太学院的院生会去横山狩猎,你到时候要是得空,也过去指点指点。”
靳燕霆没回头,扬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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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楚寻,自那日听说自己有可能是“圣女”后,接连数日,她夜夜都在等那个奇怪的摄魂使再次出现,可苦等许久,半点踪影都无。以至于,她白天没什么精神,到了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谁人不想知道自己来历?谁人愿意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
以前她是一点头绪都没,还能硬生生给自己安个姻缘仙的身份,如今隐约有了线索,又岂能轻易放过?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夜,她刚合眼就察觉到了屋顶有异动,正思量着该如何兵行险着,制住这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岂知尚未动手呢,一条帕子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这条微微潮湿的帕子有股奇怪的浓郁的气味,楚寻几乎没怎么挣扎,脑子一片空白,陷入混沌。不过她心里清楚的是,这个人肯定没有恶意,若不然尸蝠不可能不管她。
当然,也有可能,自从上次尸蝠突然发难咬伤十八后,楚寻将它们几个捉到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它们生气了,不管她了也有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寻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醒来的。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啊!
她就不解了,自己怎么三天两头的被人掳?
她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股大力骤然袭来,旋即,马车四分五裂,楚寻就这么自马车内滚了下来,摔得浑身酸疼。
她抬头,这才看到几名衣着古怪的异族人中间围着一名中年男子,而那男子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衣服上一道道血口子,鲜血浸透衣衫。
楚寻看清那中年男子的脸,愣了下,骂了句,“要死了!怎么又是你?”
那几名异族人见楚寻醒来,不再缠斗,互相打了个手势,同时撤退,不一刻,消失无踪。
中年男子意识到危机解除,忍了许久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楚寻有气无力,半坐起身,抱着腿,呵呵道:“活该!”
林义转头看向她,缓了了好几口气,“你醒了。”
楚寻从鼻孔里哼了声,气不打一处来,“老没羞!小的时候你就想拐了我,现在不敢拐了,改偷了!”
林义老脸不自觉的红了下,“不是你想得那样。楚寻,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楚寻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待得这片土地姓靳,姓靳的都没叫我离开,你算哪根葱敢撵我走?”
林义杵着手中的剑朝她走去。
楚寻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感应不到尸蝠,心里害怕,面上虽强作镇定还是漏了怯。
林义后知后觉道:“你别怕,我不是要伤你性命。你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因为京城有人要害你性命!”
楚寻反唇相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有人要害我就害我?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每天晚上来我府上监视我的就是你吧?你要不害我性命,我就岁岁平安了,”她骤然起身,嚯的搬起不远处的石头,高举过头顶,“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林义看着她,见她眼中露出凶光,他一点都不怀疑若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有一个字不合她心意,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一石头砸碎他的脑壳,倏忽,他笑了起来,又叹了口气,“你现在会保护自己了,真好。”
“废话!”
“阿寻,若不介意,你可以叫我一声林叔。我,我和你爹曾是结义兄弟。”他说的很慢,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不会害你,你听我话,离开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可记得林义了,他曾在前面的章节出现过。
他是楚彪麾下大将,楚彪死后,跟了辅亲王,只是自此后做了靳燕霆的师父,没有再上过战场。
第73章 邪物
“谁要害我?你要说就说个明白, 遮遮掩掩,谁知道你是否不怀好意想骗我离开!”楚寻举着石头也挺累的, 扔在地上,干脆一屁#股坐上,随手抓了个干树枝, 在他伤口上戳了下。
林义始料不及,疼得怒目圆睁, “小丫头,你!”
“不小了!不小了!都二十了!”楚寻甩着树枝, 目视远方,洋洋得意。
林义看着她不自觉出了神, 有片刻恍惚。
楚寻状似不在意, 忽然转头看定他,惊得林义来不及收回目光,神色狼狈。楚寻嘴角一勾, 乐了,“你躲什么躲?你以为我没看你就不知道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嗬,我也是实事求是, 大叔, 你皱什么眉毛?生什么气呀?”
“你……”
“你偷看我还不让人说了?敢做就敢认嘛!哎, ”她提起树枝又要戳他, 林义先前吃亏,现下躲的迅速,结果却因扯到伤口, 疼的龇牙咧嘴。楚寻继续道:“你躲也没用,我大概也猜到了,无非是老陈醋的爱恨情仇,譬如我和我结义兄弟感情好,但我却爱上我兄弟女人的戏码。兄弟女人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盯着兄弟女儿紧追不放。”
林义怔愣了好大会,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登时两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简直就要突破眼眶,放荡不羁爱自由。
林义气得吐血,“混账,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