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妈听到自家闺女‘哇’地一下哭出声,立马掀开帘子跑出来,语气中带着埋怨,“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田田呢?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村里人都说田田的脑子是跟了她爸,村里人还说田田她爸的脑子是随了你,你们祖孙三代没一个脑子灵光的,这锅怎么能扣到我头上?”
“究竟是哪个村里人这么说的?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
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杀气腾腾地看向自家儿媳妇,一场家庭撕逼大战缓缓拉开序幕。
……
身为祸根的苏禾对这些事压根不知情,她在把杏林国手证上的一些条目看完后,便一头扎进了补习班的试卷中,草草扫过易错题目,用笔在卷子上把明天需要特殊强调的题目类型列了出来,准备明天的复习内容。
既然收了那些学生交的补习费,苏禾自然是要将真本事拿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疲累了些,但是胜在充实。
……
龙城大学旁边的一处家属楼里,张庆民摸黑上门做客。
医学院老院长同张庆民是旧识,虽然二人的关系算不上多么好,但毕竟共事这么多年,普通交情还是有几把分的。
见张庆民心事重重地登门,医学院老院长赶紧让自家媳妇切了一盘子卤肉过来,又整了两小杯酒。
“你尝尝这卤肉,可是地地道道的川蜀风味!年前龙城开了一家卤食府,就是川蜀省卤食府开的分店,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卤肉有多么好吃,每天早晨八点开始卖,不到十点就卖完关门了,你嫂子为了买点儿招待客人,今天一大早六点不到就过去排队了,可算是买了二斤回来,让你也饱饱口服!”
张庆民挟起一片来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内心腹诽,“这卤肉味道不错是不错,可惜没有苏禾家自己做的那个卤肉好吃。这卤食府的川蜀风味不够正宗啊……”
不过心中腹诽归腹诽,这种得罪人的话张庆民是不会真说出来的。
他假意夸奖了几句后,便切入了正题,“老院长,你应该知道咱们系里要开除一个学生的事情吧!我今天来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不要把事情做绝了,不然日后咱们系和学校脸上都挂不住。”
老院长来了兴趣,他抿了一口小酒,放下酒盅,挑着眼皮问张庆民,“那学生来头很大?我记得他们年级辅导员说那个学生就是普通农村家庭考上来的,没啥背景啊……”
“再说了,就算她有大背景,那也不能欺负室友!她的另外几个室友全都说她仗着力气大就在寝室里打人,这样的学生就是害群之马,管她成绩多么好,我们系里都绝对不能留!”
张庆民叹一口气,“那个学生家庭很困难,大学来的时候,连个被褥都买不起,也是一个心硬的孩子,一直都是在我这里打工挣钱,紧巴巴地过了好几个月,日子才稍微松动了一些。你说她家境普通,穷,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一直都看在眼中。可你说她仗着力气大就打人,是害群之马,这句话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张庆民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块卤肉,边嚼边道:“医者仁心,那姑娘在路上捡到一个素昧平生的病人,都可以守那人一晚上不合眼,第二天去报警的时候,派出所说到了年关,不收留走失人口,那姑娘害怕捡到的人再发病,被冻死在外面,把人带回自己家养着,直到那家人找了过来。你说这样的人品行不好?是害群之马?”
“那姑娘的品行我再清楚不过,我也和那姑娘了解过情况,她确实出手打人了,但是她有个室友先挑衅在先,大冬天往人家姑娘被褥上泼凉水,你说扇几巴掌过分?”
老院长沉默片刻,手指点在桌上,“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具体情况开学后我会了解,但是身为大学生,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她偏偏选择了最为激烈的一种,这种做法就是错的,她必须背处分受教育!”
张庆民把酒盅放下,凉凉地来了一句,“我劝你还是不要,不然迟早会丢人丢出西山省!”
“你知道那姑娘的身份吗?今天京城的顾正生,贺淳风,卫木良,还有京大医学系的陈壬那些人去了那姑娘家,亲自考核了那姑娘的医术,那姑娘现在就是国内第二十一位杏林国手,你敢让一个杏林国手背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