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禾丫头的性子,谁能欺负了她?她不欺负人就够好了。就算到了京城那地头,咱要家世要背景都比不过那里的地头蛇,禾丫头不是还有那些神神鬼鬼的本事么?放心吧,吃不了亏的!禾丫头一个人到外地念大学都没出事,这次他们可是三个人结伴而行。”
“再回过来说,禾丫头是去京城大学教书的,又不是去京城卖煎饼果子,咱干的是体面活儿,哪有人敢小看?”
“淑芬不是说了么?京城的大官儿都来找禾丫头看病,哪有人敢给她们找不痛快?你就安心在家吧,说不定过上一年半载,娇娇和建设都在京城混出了头,你后半辈子还能过一过富太太过的日子呢!”
都说人老成精,李老太太说的这话可谓是‘精’透了。
李老太太一开始就夸了李建设性子稳重,这让苗巧珍的心里舒坦了不少,紧接着李老太太就夸了一通外甥女,将外甥女的本事重新罗列了一遍,将苗巧珍心中的那些犹豫打消不少,后来她又给苗巧珍画了一个诱人的大饼,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苗巧珍怎能不动心?
就连刚刚被李建设说的差点怀疑人生的李卫军都忍不住点头了,好在他关键时刻收住了嘴,这才免去晚上被苗巧珍拧几把腰间软肉的‘温柔乡酷刑’。
在娘家唾沫横飞,洋洋洒洒吹了三个多小时牛皮的李淑芬全身舒坦,她叮嘱好李娇娇与李建设明天上门找苏禾的时间,这才哼着山歌小曲儿回了苏家村,路上仍不忘同遇到的老乡吹几句苏禾的本事。
苏禾体验了一把万人瞩目的感觉,那叫一个芒刺在背,永生难忘。
回到家后,苏禾忍不住同李淑芬说,“妈,要不咱以后低调点儿?我感觉你这样逢人边说我要去京城大学教书有点不太好啊……”
李淑芬横了苏禾一眼,冷笑道:“妈是故意这么说的,你是不知道当初你跑去龙城念大学的时候,村里人是怎么说的。”
“他们都说你嫌家贫跑了,再也不回来了,甚至还有人说你是被别人拐跑了,被卖到外地做野媳妇去了……现在你有了本事,妈偏要让他们看看,说出口的话,迟早会打了自己的脸。”
苏禾默然,她能猜到自己离开家去龙城念大学后,李淑芬与苏建国肯定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流言,但是没想到那些流言竟然这样恶毒,当真是在毫不留手地编排别人。
“妈,都过去了,等我去京城稳定下来之后,就把你和我爸都接过去,到时候可有那些说闲话的人羡慕的份!”
苏禾同李淑芬说了几句就被李淑芬劝回了房间,李淑芬的理由是第二天苏禾要出远门,必须早点休息。
被李淑芬撵回屋子的苏禾哑然失笑,龙城距离京城又不远,坐火车的话半天就到了,如果坐飞机更快,压根没必要像李淑芬这样如临大敌。
回到屋子里,苏禾将压在箱子底的那个红旗本拿出来,简单翻了翻,一并放到随身玄界中,顺带着看了一眼随身玄界内的动静。
仿佛是随身玄界内的时间停止流逝了一般,那些灵植药草的种子嫩芽没有任何长大的迹象,也没有任何枯萎衰败的迹象……这已经是苏禾预料中最好的情况。
等她有了足够的条件,有了空闲的时间,她定然会想办法去尝试将随身玄界中的灵气恢复过来,可现在的她很明显没有那样的条件,也没有空闲的时间。
将红旗本丢到随身玄界里,苏禾想了想,又将手头的大部分钱也装进了随身玄界内,放在随身玄界内可比放到身上安全多了。
除此之外,苏禾还想到了那块因为斩杀过阴魂而正在发生蜕变的雷击枣木块。
准确地来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雷击枣木块了,而应该更名为雷击枣木剑。
苏禾从口袋中摸出已经有小手拇指大小的雷击枣木剑来,手掌心浮出一团药灵,将雷击枣木剑托在上面。
看着在手心里滴溜溜转着的雷击枣木剑,苏禾轻笑,“你一个成功孕灵的法器木剑,转悠什么转悠,看起来就和司南一样,如果你哪天把我转悠晕了,当心我真把你镶嵌在五运六气七星八卦盘上,让你变成窥天司南!”
雷击枣木剑转动的动作戛然而止。
苏禾勾唇,手掌一翻,雷击枣木剑被她收入随身玄界中,下一秒,随身玄界内风云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