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骨盏被悉掀翻在地,他费尽心思熬炼出来的尸油全都打翻,白骨盏都被碾碎不少。
野佛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朝那壁画的方向看过去,见壁画完好无损,他松一口气,突然就见那壁画就仿佛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化作一道乌光,直飞冲天!
野佛这次看得真切,那哪是他的壁画?那分明就是屠九趁乱盗走壁画后留下的一层障眼法。
“屠九,你这成名绝技好生光彩!”
野佛不甘心的怒吼声震动山林,惊起一片片鸟雀。
一艘游经武侠的游轮上,一只尾羽上以及冠羽上带着些许火红色的鸟落在了窗户上,它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只听得窗户内又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似是入眠,这才振翅飞进了船舱。
这只鸟正是屠九,她藏身在衣柜里,无声无息地化作人形,看着破了五六个洞的衣服,恨得牙痒痒,忘性大于记性,直骂道:“这遭天谴的假和尚,逼得老娘撕了百羽裙才能脱身,看老娘喊上一票人过来,非得砸了你的老窝,再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不可!”
因为怒气太盛的缘故,屠九一时没忍住就骂出了声,当她听到衣柜外的呼吸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想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
谢怀远跟随国防科大的一些教师和学生们报了一个旅游团,主要就是看三峡景色,重游诗仙当年的入蜀路线,早先大家玩的起劲之时,就喝了一点小酒,然后便各自回船舱睡了。
谢怀远生于西南谢家,就算无心军政之事,那一身本事也不是白练的。
就在屠九刚开始骂的时候,谢怀远的酒意就已经醒了一大半,当他听到‘喊一票人’这四个字的时候,还以为是游轮遇到了抢劫的,瞬间酒醒,佯装睡着的他听了些许动静,并未听到任何嘈杂的脚步声,脸色微变,他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搪瓷缸子,一个箭步冲到了衣柜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衣柜的门,将手中的搪瓷缸子朝衣柜里的人砸去。
屠九压根没想到谢怀远会这么警觉,刚想出声解释,就察觉到一个搪瓷缸子‘呼呼’地招呼到了她的脑门上。
谢怀远有早些年在军区里打好的格斗底子在,体格比一般人要好上太多,屠九虽然道行不低,但是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不能用厉害的手段对付谢怀远,生怕一不小心把谢怀远弄伤弄残,只能靠着自己的蛮力来与谢怀远对打。
若是放在平时,就算屠九不动用道行法力,那谢怀远也定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屠九受伤在先,又怕打斗中发出的动静太大,引来其他人,只能束手束脚地与谢怀远动手,怎料谢怀远这人也不讲究,居然对她施展起了撩阴腿!
谁说只有男人怕撩阴腿?女人也很怕的!
屠九急中生智,足跟用力,猛地一下弹跳起来,双腿夹在谢怀远的腰上,反手就是一记手刀子,毫不犹豫地朝谢怀远的脖颈上甩去。
谢怀远眼冒金星,脑袋发蒙,手中的‘武器’——搪瓷缸子掉落在地,再加上屠九的分量陡然压在他身上,这让他一时间重心失稳,直接朝前面栽去,而屠九则是很幸运地充当了下谢怀远的肉垫。
船舱的门被打开,与谢怀远同游的男老师楚致推开门走了进来,因为逆光的缘故,他并未看清楚船舱内的情况,再加上他的酒意还并未完全散去,故而迷迷糊糊地问,“谢老师,你这边干什么呢?咚咚锵锵的,我住在你隔壁都能听得见动静!难道你是想把船给拆了,拉一整船的人下水?”
谢怀远与屠九手上的动作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谢怀远羞得耳根通红,一时语塞,屠九却抢在他前面开口,“看什么看?没看到正在办事吗?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
楚致可以保证,他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没听到过如此凶的女声。
“女声?”
楚致一个激灵,酒意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第311章谢老师的风流事
日光从窗户外泼洒了进来,将地面照的光芒熠熠,再加上从窗外水波上反射进来的粼粼波光,气氛是那么的唯美。
楚致看看滚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谢怀远,再看看被谢怀远压在身下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