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琼瑶？”杜少将问。

不等苏禾开口回答，那间谍就气哼哼地开口了，“我家那边一个比较有名的家，写的情爱故事很好看。”

苏禾：“……”这间谍算不算不打自招？

“你家？你家那儿的？”杜少将依旧没能反应过来。

那间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身体一颤，扭过头去，打定主意再也不开口。

杜少将不知道琼瑶是谁，苏禾怎会不知道？

“你不说，那我来回答。”

苏禾蹲在那间谍面前，用力将那间谍的头掰正，笑眯眯地说，“琼瑶是华夏一位很有名的言情作家，祖籍川蜀省，但是现在居住于宝岛，巧的是，我看过她的大多数作品，比如1947年在上海《大公报》儿童版面上发表的《可怜的小青》，1954年在台湾《晨光》杂志上发表的《云影》，1963年出版的《窗外》以及后来陆续搬上银幕的《婉君表妹》、《菟丝花》、《烟雨濛濛》、《哑女情深》……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既然你说琼瑶是你家那边的人，那就让我合理猜测一下，你是来自宝岛对不对？”

“你来自宝岛，宝岛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预备飞行员动手？该不会和英吉利准备归还青州港与东澳港有关吧……如果真是我猜想的这样，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你猜猜我会怎么反击？”

倒在地上的间谍紧闭着眼睛，死活不再搭理苏禾。

苏禾也不恼，她继续说，“实话告诉你，从你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次招收的预备飞行员都是从各地农村选拔上来的，根本没有可能提前接触过飞机，所以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上飞机的时候都有些震惊，可唯独你没有，这便是你最不正常的地方！第二点不正常的地方，当我说机舱里有间谍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都表现出了恐惧和惊疑，唯有你表现得很淡定，这更加让我确定你就是那个间谍！”

苏禾一本正经地瞎扯淡，她如果真的注意到这间谍身上有异常，那听到胖空姐说有人开了信号干扰装置后还用问耳报神？

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和一根筋的杜少将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从这么多学生中一眼就认出间谍来，二来则是诈一诈这位间谍，看看距离突破这位间谍的心理防线还有多久的距离。

“让我想想，你应该是姓陈，名字叫陈多荣吧！毕业于岛北女子高中，因为面容生的比一般女子要阳光粗犷，所以习惯了穿男人的衣服，喜欢装的像个男人一样走路说话，可惜不是就不是，你就算学得再像，用再高的伪装，有些东西都是改变不了的。”

苏禾伸手在间谍脖子下一捞，一个假喉结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嗤笑着问，“你见过哪个男人说话时喉结一动不动的？下次做伪装的时候用心点，这样拙劣的伪装技术就不要拿出来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杜少将惊得把眼睛瞪成铜铃，他有些想不明白，这间谍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女人了？

他刚刚还明明摸到这间谍下面的东西了啊！

第324章春风润雨丹

飞机抵达滨城时，天还未完全放亮。

苏禾一下飞机，立马就被专人接走去安顿了，侯毅则是需要负责将参加招飞体能测试的学生全都平安送去空军学院，原先的安排是杜少将同他一起去的，不过因为飞机上出现了间谍的事情，杜少将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将间谍扭送至滨城公安局，再由公安局与地方军队协调，将这位名唤陈多荣的女间谍带走审问。

苏禾住进了空军学院招待所，立马从里面反锁好门，简单洗漱修整一番，将招待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监测窃听装置之后，这才将那口鼎锅以及侯毅从湘南省军区医院要来的药材拿出来，直接开炉炼丹。

春风润雨丹虽然效用鸡肋，但却是少见的几种夺天地造化的药物，炼制过程较为繁琐。

苏禾一刻都不敢分心，聚精会神炼制了两个半小时，一炉春风润雨丹才顺利凝丹，彼时的窗外刮起了清风，本就潮湿多雨的滨州再次飘起了绵绵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