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人口很简单,住宅面积却是宽广的很,就两个儿子,也无所谓到外书房去住。叶景祀自己住了一套三进四合院,书房,客厅,卧室全部齐全,还有专门的小厨房。丫头婆子,奶妈嬷嬷,再加上小厮太监重重包围,平常出门没几十口子跟着,真不好意思出门。
安宁公主屋里传饭,叶景礼也没过去吃,只在正房里坐着发怔。
小太监知道他的心事,小心笑着道:“不过一个小尼姑,哪里还用四爷如此茶不思,饭不想的。四爷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带人把人给捆了来……”
“滚……”叶景祀说着,一脚把小太监踢掉在到地上,道:“那与畜生何异。”
风流与强|暴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就是杜俊那种睡人无数的,对方也都是自愿躺平。这是一种情趣,强|暴那种下流之事,是下流人做的,他岂能为之。
尤其是那样一个美人,岂能那样对待。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悄声又道:“那不然就说四爷要听佛经,把她叫过来。”尼姑庵不是什么好地方,许她金银,她肯定就动心了,事情也就成了。
叶景祀摆摆手,好一会才道:“让我想想。”
☆、65
叶菱是个行动派,说了要帮忙,当天晚饭之后就写了信,次日清晨便派婆子送了出去。姑娘家不能直接见管事伙计,写封信交代些事却没啥问题。
把信交给婆子之时,叶菱忍不住叹口气,果然是红颜薄命。背负着克父克母之名,孤身一人,嫁妆财产全无,就算那个陈渊有十二分的真情,谁家父母愿意儿子娶这样一个媳妇。娶静楚叔叔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如此狠毒的亲家,哪个还敢结亲。陈家多半会挑合适人家的姑娘再娶。
景阳离京城并不远,不然就凭静楚和明惠师太两个也上不了京城。十来天功夫,景阳的书信就来了,拆开之后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陈渊此时正在景阳刻苦读书,他本人很想娶静楚,但陈家父母不愿意。
父子争执许久之后,陈父让步了,但也有要求。陈渊想娶静楚,那就必须得金榜题名,中进士是要求太高,那至少得是个举人。店铺掌柜亲自上门找的陈渊,陈渊得知静楚的消息也十分欢喜,同时附送书信一封,托伙计转交给静楚。
书信一并寄了过来,叶菱拿在手上掂了掂,既为静楚高兴,又不免叹气。看伙计信上写的,陈渊倒是很有情有意,坚持娶静楚为妻,只是未免太书生气了些。
静楚又不是跟着父母家人,而是流落在外,准备考试固然要紧,也得先把静楚安置好了。至少送到妥当的庵堂里,每月送钱过去维持基本生活。
陈父只怕也是看出儿子的呆气,才会提这么一个要求,不然静楚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只怕等不到陈渊中举,她就先死了。就是不死如此飘零,也不知道会流落何方,以后再去寻她,在外这么久,名声清白也未必能保住,又如何能娶为正室。
换了衣服,拿好书信,叶菱先去找了叶茜和叶荞,正好俩人也在屋里。三人汇合了一起去莲溪庵去,路上叶菱又说了书信的事。
叶荞不禁道:“没想到这个陈书生倒是个实心人。”
她对书生的印象一直不大好,要么是过于迂腐,要么是过于清高,发迹之后多半要抛弃糟糠,另娶美妾。难得遇上一个陈渊好样的,自然要赞上两句。
“只是自己有心又有什么用,总得自己当家主做才好。”叶茜叹气,不过陈渊真是难得的,总好过嘴上说着真爱,转身又说纳为妾室的好多了。
说话间到了莲溪庵门口,就见两个小太监在台阶下头转来转去。叶菱看着奇怪,不禁问道:“两位小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两个小太监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只是路过的。”
“路过?”叶荞听得惊讶道:“后头就是我家,可是有什么事?”莲溪庵后头就是叶宗山住的东北小院,要是路过,那目的应该就是东北院了。
“不是的。”小太监甲说着,却是把声音压低了,赔着笑脸道:“我们是拱门上当差的,趁着这会换班想从后门出去买东西,公主府的后门门禁很严,就想抄个近路从国公府后头出去。”
叶茜心中疑惑,实在是两个小太监的行为真不像是路过的,倒像是守门的。但小太监如此说,她也不可能找人对质,公主府的事哪个敢管呢。便笑着道:“那公公们自便,我们去庵堂听师傅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