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叶景祀看着静楚的眼,伸把再次把她搂在怀里,道:“你信不过我?那我现在就发誓,我不但不娶正室,妾室丫头我都不要了,我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
静楚拉住叶景祀的手,低声道:“能让我依靠的只有你,从来都信得过。”
叶景祀听得更是欢喜,伸手就要抱住静楚亲,静楚却是把叶景祀推开了,道:“你让我回去。”
“为什么?”叶景祀不禁叫了起来,他知道静楚是喜欢他的,现在静楚最担心的名分问题两人也商议妥当,这时候自然也就该……
静楚坐起来,折腾到现在头发已经散的差不多,珠钗也落到床上。一头青丝垂到腰间,天色越来越晚,静楚的脸庞并没有那么清晰,唯独一双秋水眼好像映在叶景祀的心里,似笑似嗔的看着他,比任何时候都能让他动心。
“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这样就……我们又算是什么呢。”静楚低头说着,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刚性十足,又道:“我晓得你的心意,你愿意只守着我,我今天生也定不会负你。只是女儿的终身……至少你得容我回乡扫墓祭祖。”
☆、102
先是叶老太爷五十五大寿,紧接着就是叶菱出阁,国公府是属于娘家人那一波。但不管娘家人婆家人全部到礼亲王府喝喜酒,叶老太太亲自出马,除了怀孕的杨婉真外,女眷们都带上一起到礼亲王府道喜,连安宁长公主都来了。
礼亲王府跟安宁长公主府都是亲王府邸,格局都是差不多的,不过人口就比公主府多多了。礼亲王带着王妃住了中路,王妃的娘家人住了西路,凤曜与叶菱则住西路,叶二老太太和叶景熙则住西路前头一节院落。
先到后头正房拜见礼亲王妃,出身极其平常,又被关在王府这些年,时间与磨难早把她的容貌脾气全部磨掉。要不是穿着正妃的服饰,又正中高坐,叶茜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府王妃。倒是礼亲王妃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小媳妇,虽然是一身桃红,头上带着偏凤,长相气质举止投足都落落大方,气派十足。
“这是穆氏,当初进门匆忙,也没有摆酒,都不晓得。”礼亲王妃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永昌皇帝亲自指的婚,人也紧跟着抬来了,根本就没给礼亲王府选择的机会。
进门这些日子倒是十分贤良淑德,对丈夫公婆都极其恭顺,也能和善待下,问题是她是妾室。凤曜亲自看中的正室马上就要进门,据丫头婆子们说,穆氏进门这么久是姑娘身子,凤曜就没往她房里去过。
穆元娘举步向前,先给安宁长公主见礼,又给叶老太太,叶二太太见礼,声音温和举止大方,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定格好的,最严格的嬷嬷也挑不出错来。
安宁长公主反应很平淡,穆元娘虽然是很倒霉,但穆家敢在选驸马上是做假,实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有抄家灭族那是宋太后仁厚。叶老太太脸上多少有几分尴尬,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是笑笑也就算了。
厮见完毕,太监们引着姑娘们到后花园专门给姑娘设好的坐处,像太太奶奶之类的可以观礼,姑娘们又不观礼,便先带过去,一会在园中开席。叶家是双边都沾亲戚,大亲友自然来得早,姑娘屋里就坐她们几个,自然是四人一桌,丫头把茶点摆好就退到旁边听侍候。
“穆氏倒是生的好模样,尤其是那身衣服真是衬她……啧,啧。”叶芙笑着说,妾室只能穿粉红,桃红之流,穆元娘这粉红穿身上了,这一辈子也就是磕头的份。
叶茜听得无语,面对着真是叶芙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叶芙会如此嘲讽穆元娘,应该是着想的是她一个嫡女嫁了一个庶子已经很亏了。现在更亏的在这里,嫡长女为妾,有人比她更惨了,她自然就高兴了。
叶荞也听不下去,低头喝茶不理会。
唯独叶薇笑着道:“听说四哥前阵子把骆七爷打了,胳膊都被打折了,也不知道养的怎么样了。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要是养好了自然是造化,要是养不好万一落个残疾……”
真不知道叶芙得意个什么劲,亲娘被发配到家庙里,这辈子都能回来。自己是嫡女却要嫁个庶子。前不久骆七爷才被叶景祀打成那样,叶景祀要是再狠一点,直接打成残疾,那叶芙嫁过去就更有戏看了。
叶芙脸色难看起来,对与骆七爷这个未来丈夫她是完全无感的,心疼之类的情绪更说不上,但叶薇如此说她的面子往哪里摆。冷笑着道:“你竟然还有心思嘲笑我,我要是你只怕早就要哭死了。不管好歹我总是嫁入国公府,以后衣食无忧。你就没想想你自己,只怕你还不知道吧,老太爷要把你许给孟昭。啧啧,生母被休弃后改嫁的嫡子,家里更是穷的丁当响,上头两层公婆,还有继母婆婆,一群弟妹,那么多口人吃饭。只希望老太太看你可怜,多给你一千两银子嫁妆,不然只怕吃饭都难!”
叶薇眼睛瞪大了,好一会才道:“二姑娘骗谁呢,老太太一直让你闭门思过,你竟然还能晓得老太爷的安排,实在是笑话。”
“这话是我父亲说的,难道还有假的。”叶芙冷笑着说,又道:“若是不信,回家之后只管去二老爷,再有胆子就去问老太爷。”
亲事定下来许久叶芙仍然觉得不甘心,有时候撞上叶大老爷了便会抓着他哭诉,前几日叶大老爷被她哭烦了,就跟她说提前许给骆七爷其实还算是好命的。因为按叶老太爷的意思是要把她许给孟昭,想想孟昭那样的家境,嫁过去之后只怕要用嫁妆贴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