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祀昨晚就憋了一身火,早上更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对着静楚又是嗔又是笑的脸,怎么舍得放开。按住静楚捶打他的双手,吻轻轻落到静楚唇上,软软的,香香的,一股说不出的甘甜清香在唇间泛滥,让叶景祀沉醉。享受着这一刻的甜美,不敢强行的攻城掠地,一点点的蚕食深入。
静楚整个人也呆住了,如此甜蜜的接触对她也是第一次,好像被叶景祀定住一样,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直到叶景祀的手伸到被子里,火热的手毛躁而轻柔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本能此时发挥了作用,叶景祀早就放开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猛地用力。
叶景祀正吻到深处,整个人完全不提防,静楚又是猛然发力,正中他的胸口。床虽然宽,但也不是无限宽,只听“扑通”一声,叶景祀直跌到床下。
“啊,我的头……”叶景祀哎哟一声,实在是完全没有防备,头着地,脚还在床上挂着。
静楚也吓了一大跳,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掌能如此有力,忙坐起身来,探头看向叶景祀着急喊着:“你……来人,快来人……”
“别叫,别叫……”叶景祀回过神来,他还“金钩倒挂”,如此形象实在太丢脸了。
幸亏他身手灵活,总算在丫头婆子进门之前站起身来,若是这样的形象见人,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
静楚早就涨红了脸,对着急切进门的丫头婆子,道:“拿衣服来,我起身。”
更衣梳洗,静楚一直羞戏脸不敢抬头去看叶景祀,倒是叶景祀皮燥肉厚,不管是初吻,还是初吻后被推下床,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激动的。杜俊在教育过他和孟昭两个处男时,不止一次说过,男人下半身爽不爽跟脑子没关系,叶景祀此时却是全盘否认。
真的很有关系,太有关系了,至少……认识静楚以来,他只对静楚有过这样强烈的冲动,而到最后总因为静楚的不愿意而压制,他从小到大都是肆意妄为,唯独对静楚,他从来没有过。
两人吃饭的功夫,丫头婆子整理东西,饭完一应东西也收拾妥当,叶景祀和静楚也穿上大氅往外走。外头管事早把车驾准备好,走到门口要上车的时候,杨家三口也在,杨婉如脸上也有几分笑意。
看到叶景祀和静楚出来,杨老爷忙上前道:“四爷,四奶奶……”
叶景祀的鄙视从来不会收起来,却还是问了一句:“杨老爷是打算进京还是回家?”
“进京啊,已经说好了……”杨老爷强笑说着。
叶景祀一个白眼都没给杨老爷,扶着静楚上车走了。
☆、120
从京城到景阳总共三天路程,路上时也飘了点小雪花,终于在第三日晚上进了景阳城。车驾要进城门时,旁边跟车男仆就往车厢里说了话,叶景祀多少松了口气,路上走了三天,他还没啥感觉,静楚长时间坐车,脚都有些肿了。
“景阳……景阳……”静楚喃喃自语的说着,不自觉得揭起帘子一角往外看。
车驾进的是东门,是景阳的主路,夕阳西下时,街上路上少了许多,店铺虽然还开着,老板伙计也开始忙着收拾。
“我想下来走走。”静楚突然扭头对叶景祀说着,景阳的民风也算开风,一般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也能出来逛街买布料挑首饰。楚家家风更开放些,庙会,游园时楚父也常带着妻女出来。记得在那场鼠疫来之前,母亲还跟她说,她长大了,要盘头发戴首饰,特意在银楼订了一套首饰,只是不等她拿到,丧事就来了。
叶景祀看路上行人也不算多,不会发生挤碰事件,便笑着道:“好啊,你带着我逛逛,我也看看景阳的风光。”
马车停到路边上,叶景祀扶着静楚从车上下来,招手叫来后头车上坐的管事。在景阳之前他提前知会了景阳守备叶大人,要借住守备府的后花园,叶守备肯定会大力收拾准备,不过别人收拾的地方未必能入让他的眼。趁着这会他陪静楚逛时,先打发一个管事带着丫头婆子以及行李车驾过去提前预备,留着男仆和马车跟他们就好。
“我们要住守备府的后花园?”静楚多少有些意外,要在景阳停留好些天,以叶景祀的个性肯定不会住驿站和客栈,不过大可以问当地官员借所别院之类的,特意住到人家府上的后花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叶景祀笑着道:“你不晓得,这位叶守备很是上进巴结,几次上门到国公府,非说是同姓,求着要连宗。大哥嫌他太势力一直不理会他,得知我要来景阳,早早写信过来,说要把守备府让出来给我们住。我让管事过来看了,守备府的地势不错,后花园修的也精致。我想着冬天天冷,若是借住城外别院,地方不好不说,出门也不方便,路上坐车的时间长,怕你着凉。我也不好真把他们一家赶出去,便说只借住花园,你要是嫌跟他们一处烦,那便让他们把后花园山门落锁,我们从后门出处也方便。”
静楚看他已经安排妥当,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道:“我们走快些,街角上的银楼只怕还没关门,那里也许还有……”
叶景祀看静楚神情忧伤而伤感,便牵起静楚的手,温声道:“不着急。”
说着叶景祀招呼男仆先行过去,除了不让店家关门之外,顺道清清闲杂人等。高门大户里别说太太奶奶了,就是他也很少进店门,需要什么派人去办就好,再或者让店家拿着东西上门来,哪里还需要自己去挑选。
饶是如此,静楚的步子也快了起来,两人走到银楼门口时,掌柜亲自接迎出来。知道是京城的贵客,头都不敢抬,只是恭敬地站着。
静楚神情显得有几分感慨,五年时间对她来说是浮萍一般,四处飘零,不知道前程何处。但银楼仍然是这家银楼,招牌都没换,掌柜仍然是这个掌柜。进到店中,格局依然如旧,只是桌面上摆着头钗,样式完全不同。
“不知李掌柜可还记得,五年前楚家大奶奶曾在此为女儿定了一套首饰。”静楚问着,神情即感伤又有些飘忽,时间真可怕,那到底是一套什么的头面她已经完全不记的。
李掌柜听得一怔,抬头看向静楚,神情有几分不可思议,细看一番才惊道:“你……你是楚家的……”
静楚点点头,也不想多言,只是道:“我记得那套首饰楚家是付了定钱的,不知道可否做了。”父母去的都很快,后来事情的就更快,让她顾不上悲伤,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活命上。许多事情她都记不起了,也许再这飘泊下去,她会连自己的姓氏都忘了。
李掌柜为难起来,道:“做倒是做了,只是……”
定制首饰肯定都要先下一部分定钱,但后来楚家出了事,银楼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硬让楚家人来拿货,更不可能把成品首饰压在手里,后来有人中意便低价卖了。
“噢……应该的。”静楚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笑着道:“离乡多年,只想到往事,也有些犯傻,打扰李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