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景霰的婚事也是这样,终于定下来了,也许女方家世也许十分一般,但姑娘本身肯定十分过关。
“大姑奶奶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大姑奶奶绝对想不到是谁。”画眉说着,就像她得知之时,要不是杨婉真亲口说的,只是下人嘴里透出来的消息,她绝对不敢相信。
叶茜有几分惊讶,道:“我知道的?”
当姑娘时在国公府,很少出门应酬,几乎没什么朋友。成亲之后,交际多是太太奶奶们,年轻姑娘真的没留心过。
“彭家的姑娘。”画眉神情稍稍有些激动,实在是因为消息实在太暴劲不可思议,有几分急切地道:“就是前头跟骆家世子定过亲,成亲当天发生了不吉利的事,被骆家退亲的彭姑娘。”
同安伯府的家世也不能说差,叶景霰娶彭家姑娘,门第上倒是能说得过去。但彭家未出阁姑娘也是有的,安宁长公主偏偏选了这位被认为不吉利的彭姑娘,据说彭骆两家退亲之后,这位彭姑娘就被送进庵堂代发修行,彭家似乎都没有嫁她的意思。年龄在那里摆着,要是想嫁她肯定不会拖到现在。
据说下人说,安宁长公主出去上香时,巧遇了这位彭姑娘。后来陈太后就召彭姑娘进宫,陈太后亲自相看之后,就定了她。公主府已经开始准备婚事,估计就是年后的事。
☆、198
时到腊月三十,府中上下焕然一新。年酒,礼单,祭祀全部安排妥当,早饭之后叶茜就开始准备入宫朝贺。这是得诰封之后的第一新年,虽然有孕在身,却是一定要去的。辛苦是肯定的,不过月份大了,倒是没妨碍。
孟昭也没闲着,他也得准备入宫事宜,不由得道,“可以报产假的。”
朝廷也不是不讲人情的地方,诰命妇人报产假,抱病的多了。
叶茜笑着道,“哪里有这么娇气,又不是不能去。”
一般来说报产假都是要生产的时候,到了生产的月份,或者正在坐月子的时候。像她这样四、五个月的就报产假,上位者不在意时,就是心疼老婆,要是揪小辫子的时候,弄不好就会是麻烦。她又不是身体不适,明明可以去,何必给孟昭惹麻烦呢。
孟府又是今年新开,年酒礼单现在就收的手软了。叶茜几乎是能推就推,再是嘴上说有孕,难免会被说嘴,还不如挺着大肚子去。朝贺折腾后,也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年酒推一推。
孟昭看着叶茜隆起的小腹,叶茜一直跟她说,她感觉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但看看肚子,没听人说过孕妇能多舒服的,道:“总是怕你太辛苦了。”
“我心知道你的心意,这就足够了。”叶茜笑着说,随即低下头,让丫头把凤冠给她戴起来。
这些荣耀是孟昭给她挣来的,她也许帮不了孟昭许多,至少不能给孟昭扯后腿。
孟昭也已经穿戴妥当,叶茜又格外看看他全身上下,确当妥当了,这才笑着道:“走吧。”
朝贺领宴,下午方归,饶是叶茜有心理准备,下车时仍然被孟昭小心扶着。能当诰命妇人的体力都不一般,稍微差点就要扛不住。
直到回到正房坐下来,丫头们侍候着把凤冠霞坡脱下来,叶茜不自觉得深吸口气,摸了一下肚子。小家伙虽然够乖,仍然让她体力变差许多。
孟昭从丫头手里接过参汤,送到叶茜跟前,道:“明天就不去了。”
朝贺是两天,除夕,初一都得去,这只是除夕的,明天还得折腾半天。
叶茜摆摆手道:“没事,我睡一会就好了。”
孟府又不是国公府,还要举办大型家庭宴会,家里她最大,也不用坐席。困了就能睡,休息一晚,明天肯定能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