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受自己竟活成了他眼中的俗不可耐。
许多的时候,她也暗暗的自命清高过呢。
“你在这儿干什么?”不知何时,太子瀚站在了她面前,声音带着冷厉。
她抬头看了看,再看看自己堆的雪人,慢慢站了起来,莫名的有点遗憾自己没有雪盲,怎么笙妹妹那年就雪盲了呢。
“我在堆雪人。”她平静的说,她堆个雪人有错吗?
“你当你才三岁呢?回去。”
她站着不动,只有三岁才能堆雪人吗?
“你不知道自己还病着吗?你是故意想把自己折腾病吗?”
她默然。
对,她很想把自己折腾病,多病上个几日更好,也便不用天天去给皇后请安了。
也不用侍候他了。
他瞧着她,她不说话,却是一脸的倔强,从未有过的倔强。
他伸手拽过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回走。
手都冻得冰冷,他有些气,忽然就冲她的婢女教训:“你们都是死的吗?太子妃还病着,你们就由着她在这里玩雪?”
“你不要怪她们,是我想在这儿玩的,她们不过是奴婢,哪劝得动我。”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毕竟热了一夜,但那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格外欠打。
拽着她往屋里走去,她身上还有许多的雪花,他伸手取了她身上的斗蓬挂在一边,回过头,骂她:“存心故意要把自己折腾病,你脑子有病吗?”
昨天到今天一直在骂她有病,她忍下心里的不快,平静的回他:“你才发现啊?”
“我脑子是有病,殿下你别和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不然就显得你也……”
她话没说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然就显得你脑子也有病了。
“……”居然敢回嘴骂他了?
顾湘君瞧他一眼,应该是没有被人骂过他的吧,脸黑得像锅底,心里多少是忌惮他的,虽然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是皇上亲选的太子妃,她只要不犯什么了不得的错,还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这宫里活着的。
扭身,她去了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