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长宁公主:“泰宁那事十有八.九跟卿九思有关系。”

“跟她有什么关系?”

“母后,我说了你不准生气。”顿了顿,长宁公主咽了咽口水说。虽然她知道皇兄和母后都不喜卿九思,但母后不允许她去欺负卿九思,当然了,她也不屑,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要不是徐承昀,她根本不把卿九思放在眼里。

皇后似乎嗅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抬头看着脸色有些异常的长宁,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最了解不过了。

长宁性子冷傲,一般人不放在眼里,也不屑与其它公主及贵女玩。她理解,长宁是皇帝唯一嫡出的女儿,太子的嫡妹,身份之尊贵,哪怕是张扬一辈子,冷傲一辈子又怎么样,长宁有这个资格。

她脸上的神色永远是自信且散发着光芒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不安。

皇后重了重音色,问:“你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长宁公主放低了声音,说:“就是我借了泰宁的手去收拾卿九思,没想到泰宁就变成这样了。卿九思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猜想,她背后肯定有人。”

闻言,皇后蹙眉,又问:“无缘无故你去招惹卿九思做什么?”

“徐承昀喜欢卿九思。”说到这,长宁像吃了苍蝇般难受。她实在搞不懂,她哪里不如卿九思了?

卿九思到底哪里好了,就这样入了徐承昀的眼。

皇后错愕,“你在说什么?”

长宁去年已及笄,爱慕之人是徐承昀她也知道,再者,徐承昀不管是本人的前途还是家族都配得上长宁,若这亲事成了,对太子的帮助极其大,她乐见其成。

皇后不信,也不敢相信,“你说什么玩笑话?徐承昀怎么会看得上卿九思,他们认不认识都不一定。卿九思常年在宫中,他们怎么会认识?”

“真的。”长宁公主闷闷不乐的说:“卿九思坠马的时候我看徐承昀可紧张了,边上的公子哥都知道卿九思是皇兄的未婚妻,不敢上前,就他不管不顾上前救卿九思,都不顾被马踢的危险,之后又急匆匆给卿九思送药膏过去。而且我亲口问他了,他说他不会娶我,他有心悦的女子了。”

“他不心悦卿九思又何必做到那份上。”长宁公主说着说着眼睛就酸酸的难受。她始终接受不了徐承昀根本没想过要娶她这个事实,再或是接受不了败在了卿九思身上。

隔了会儿,皇后看向长宁公主,再度问:“属实?”

长宁眉宇间蕴着一抹愁绪,点头。

皇后还是想不通徐承昀和卿九思怎么会认识?依旧带着一丝不相信,看着女儿一脸难受的样子,长宁不可能骗她也没理由骗她,安慰道:“放心,母后定让你得偿如愿,区区一个徐承昀罢了,不值得你伤心。”

看来卿九思是留不得了。每一年太后都要去承德避暑,看这天也快了,到时候收拾卿九思也方便些。

长宁笑意重新回到脸上,“母后真好。”

隔了会儿,皇后沉声叮嘱道:“卿九思那边不可轻举妄动,莫脏了你的手,牢牢记住。我自有安排。”

长宁公主甜腻腻的说:“放心吧母后。”

*

一晃又过了几日,太阳总是高挂在半空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御花园的花儿也承受不住低下了头。

卿九思刚午睡起来正倚在窗前思考人生,虽说这个天热起来了,但她反而得了风寒,吃了药鼻子还有点堵。

不一会儿,秋雨过来说:“郡主,安宁公主过来找你了。”

她转身就看到人进来了,忙迎上去,笑着招呼,“安宁。”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安宁忧心的问。

“好得差不多了。”卿九思应。

“你也是,这个天也能染上风寒。”话落,安宁才想起过来的目的,忙问:“我听说后日你要跟着皇祖母要去承德了,真的吗?”

卿九思点头:“是啊。”

安宁撅了下嘴,说:“我看你前些年都没跟着去,今年怎么想去了?”

卿九思默了会儿,低声说:“我还没去过承德呢,正好去看看。你要去吗?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安宁眉头一蹙,拒绝都来不及,“算了,看着皇祖母那张脸我都紧张,别说要去跟她一起住那么久了。”

卿九思笑了笑,说,“有这么夸张吗?太后娘娘挺好的,就是偶尔看着严肃了点,平日里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人也和善。”

“那是对你,反正打死我我都不去。”安宁笃定的说。说完了后眼巴巴看着卿九思,说:“九思,你能不能不去嘛?你走了我就不好玩了,我去找谁啊?”

卿九思打趣道:“找谢凛啊。”

“我倒是想去找他,可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谢凛好久没进宫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安宁说完还叹了口气。

卿九思忽地想到什么,故作神秘的问:“你想知道谢凛在哪?在干什么吗?”

“这不是废话吗。”安宁白了卿九思一眼,她做梦都想知道好吗,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谢凛,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下。

“那你去讨好翁阳大长公主啊,时不时去谢府住一段时间。”卿九思思来想去,觉得这真的是个极好的主意。

安宁一愣,而后摇头说:“大长公主啊,我不行,她比皇祖母还吓人。”

卿九思:“没有吧?”

安宁:“有,真的有。”

就在这时,卿远下学过来了,看到安宁有一点局促,亮晶晶的眸子瞬间带着一丝怯意,卿九思过去牵着他的手,柔声说:“阿远,这是安宁公主,她人很好的。”

“卿远见过安宁公主。”卿远驻步,一本正经的作揖。

见状,安宁没忍住笑了,说:“九思,你阿弟好可爱啊。”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看卿远,穿着藏青色的袍子,也不矮,脸上还有点肉,就是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