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弄成这样。
“表叔,我没有……”她带着狂哭腔道。实在是两人挨得太近了,卿九思真的想哭。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做对你不好的事,天地良心。”她还没那个胆子,怎么可能敢做对谢凛不好的事。
她讨好他都来不及啊,这么大一颗结实的大树
。
胆儿真小。
这样就被吓哭了。
谢凛嘴角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又问:“当我是傻子?”
卿九思真的哭了,一滴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从眼眶滚下来,急切证明,“表叔,我没有,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
已经语无伦次了。
腿软了。
谢凛将小姑娘顺势接住,见效果差不多了,步入正题,沉声问:“那你说说,把安宁叫来做什么?还指使她来给我送吃的?”
“说,你是何居心?”
“表叔,我没有居心。安宁她那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而且她人也很好,说不定接触了之后,表叔也喜欢上她了呢……”卿九思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再慢慢虚开眼睛,小心翼翼的去打量谢凛的脸色。
好像也没有很生气。
“表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管如何,先认错准没错。
半晌,谢凛: “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记住了?”
卿九思小鸡啄米似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合一。
昨天的哈补上。
第29章 纸条
翌日, 天气晴朗,在这个即将进入初冬的季节,还能看到如此好的天气真是稀罕。
翁阳大公主一时性起, 说今儿个带卿九思和安宁去郊外游玩,差人去问一声谢凛, 才知人早就出府了,气的她向两人抱怨, “这人啊, 一天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真是没一点道理。”
一炷香后,三人出府了。
一路上卿九思看安宁情绪不高,心想这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找了个空闲过去安慰她,“安宁, 你先别想那么多,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玩, 若是曾祖母看见了, 引起猜疑就不好了。”
安宁勉强抿了抿唇,低声说:“九思, 我想回宫了。”仔细听,话语里还带着一丝不认真还听不出来的哭腔。
卿九思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无能为力。顿了一下,扬眉说:“行啊, 那等会儿回去我就去跟曾祖母讲。”
也出来好几天了,不回宫也不像样。
今儿个天气好,游玩的人也多,不知不觉到了晌午,烈日当头。翁阳大长公主受不住了,便扶着南烟的手去凉亭里歇歇,一再嘱咐两人,万不可跑远了。
卿九思乖巧应声,后也玩性大发,同安宁一人要了一个风筝,各自玩着,玩得不亦乐乎。
卿九思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这么玩过,也许像上辈子玩过,可能她忘了,那时候爹娘应该还没去世吧。
她觉得她就像这个风筝,很想飞高,但是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始终有一根线牵扯着她。
飞呀飞呀,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忽然,卿九思怎么扯都扯不动线,抬头看去,原来是风筝挂在树叉上,弄不下来,她一脸懊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望安郡主。”
卿九思闻声看过去,眸子里带了一丝讶异,“徐公子。”
“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徐承昀说。紧接着看了看被挂在树叉上的风筝,唇角蕴着淡淡的笑,低声询问道:“这是郡主的风筝吧,可否需要在下帮忙?”
卿九思踌躇了一会儿,点头,“那就麻烦徐公子了。”
“郡主客气。”
不一会儿徐承昀就把风筝取下来了,双手递给卿九思,没控制住贪婪的多看了两眼,她那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衬托下,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辉,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卿九思轻蹙了下眉头,之后说:“给徐公子添麻烦了。”
说到这儿,她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第一次见他,她在碎玉轩被纨绔调戏,是他上前帮忙解了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次是皇家狩猎,若不是徐承昀,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后果绝不是她能承受的。加上这次,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他。
她是真心想要感谢,但是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他,毕竟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引起误会。
其实卿九思能从徐承昀的眼神里看出来一些,他看她很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一个男人带着侵略性看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那她更应该谨言慎行,莫得叫人误会了。
见人就要走了,徐承昀急急上前两步,叫住,“望安郡主留步。”
闻言,卿九思抬头看他,“徐公子还有事吗?”
徐承昀薄唇轻抿,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郡主万不可往那边走了,人烟稀少,你一个女孩子终归是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