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会治好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站起身来,看向贺源和骆阳,“你们有事就找外面的叔叔,我就在隔壁,多和范涵说说话,还有督促杨墨学习。”
“好。”
贺源和骆阳同时点头。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罗兰终究是没忍住,估计也是不想忍,伸手摸了摸面前的两个小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是真的很忙。
四个孩子也很懂事。
杨墨偶尔会去罗兰的实验室门口溜达,他看见了一个和在他面前笑得很温柔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的另一面,身上穿着做试验的白大褂,一群人听从她的指挥,神色也是严肃认真,看起来非常厉害的样子。
第一天是下午去的,那女人精神还好。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饭,他跑过去,就听见那个叫郑文君的叔叔劝她休息一会儿,原来她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认真地看了看,还真还不出来,精神依旧不错,虽然说不上红光满面,但皮肤也透着健康。那女人看见他。
露出了他熟悉的笑容,走过来,“杨墨,吃饭了没有?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我让你背的书有背会吗?”
温柔中带着关心,让人心里暖暖的,要是没有最后面的那个问话就好了。
“呵。”
明明就是个小孩,还要最初冷笑的表情,看得让想要捏他的脸,重塑他的表情,“不用你操心。”
就那么两本书,他看一遍就能背下来。
“那回去,这里不能到处跑的,是不是无聊了,要不我让小郑派人带你们出去玩。”
呵呵。
真当他是小孩子吗?
斜着眼睛看着罗兰,“我不无聊,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当心累死了。”
事实上“死”字一出口,杨墨就后悔了,他是想让她去休息一会儿的,并没有咒她的意思。
“谢谢关心,我有分寸的。”
好在对方没有生气,明白他的意思。
这天晚上,杨墨起来上厕所,想了想又去了隔壁,结果,里面还是灯火通明,人比白天少了许多,就是她的助理郑叔叔都去休息了,而她依旧神情专注地在做事,刚准备进去就被贺源和骆阳拉了回来。
叫嚷的嘴巴也被堵住了。
三个孩子回到他们的房间,才松开手,杨墨到底还是顾忌到房间里已经睡着的范涵,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干什么,那个女人已经两天都没有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累死的。”
“你懂什么?”
骆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
杨墨最看不惯就是骆阳这个样子,好似全世界就他一个聪明人的模样,欠揍得很。
“我问了郑叔叔,她是想尽快造出治好范涵的东西。”
贺源开口说道。
“再快也要休息啊。”范涵这样,确实是挺惨的,这些日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会吱一声,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变成那样,还不如死了比较好。
只是,能治好吗?
反正他感觉挺困难的,嗯,很有可能范涵没治好,她就累病了。
“呵呵。”
贺源和骆阳同时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
杨墨气得很。
最不喜欢看他们这种笑容了。
“杨墨,我得提醒你,就算她是谢兰,你也只是她的儿子之一,我是,骆阳是,范涵同样也是,她之前那么对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比较顽皮而已,这并不代表她更喜欢,更看重你。”贺源十分沉稳地扎心。
骆阳在一边点头,“就是这样。”
躺在床上的范涵眼珠子动了动,随后恢复平静,然后,慢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着痕迹地看着不远处的三人。
杨墨气鼓鼓地看着两人,好半天才露出得意笑容,“你们是在羡慕我吧?”
呵呵。
两人在心里冷笑,然后对视一眼,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吧,两个小人还是在这一瞬间达成默契,他们赞同那个女人的话,作为兄长,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下面的弟弟。
研究所这边风平浪静,外面却不如他们这里和谐。
贺天成等人被抓,他们的家族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还想着将他们捞出来,结果一天后,他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保住家族事业才是当务之急,相关部门的行动来得迅猛而激烈,查得也非常的彻底。
他们甚至来不及转移财产,好多的产业就被封了,法院的传票一张张地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贺天星作为贺天成最小的兄弟,当然是同父异母的那种,贺天成母亲他爹的原配,而贺天星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戏子,作为小儿子,哪怕是私生子,贺爷爷都十分的喜欢,也正因为这样,他和贺天成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维持这表面上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