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小时候很喜欢吃螺蛳。
那时候周围邻居都熟,谁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邻居分一分。
巷子里要是哪家炒了螺蛳,就招呼小孩们拿上一个碗,盛上大半碗汁水淋漓的**螺蛳,抱去巷子里用牙签捅着螺蛳肉慢慢吃。
以前小时候不觉得,长大之后再也没那份心境去吃这样的美食。一转眼,任鹤隐也好多年没再吃过螺蛳。
任鹤隐将手里一大把竹签放好,站起来去翻最后一遍。
在睡觉前,他托付给放哨的兽人,“远,帮我看着火啊。”
“没问题,要怎么看?”
任鹤隐笑笑,“只要别让柴烧到了别的东西就行,等这些柴烧完让它自然熄灭,不用再加柴。”
“我知道了。”
“谢谢,明天早上请你吃螺蛳。”
任鹤隐心里记着事,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了,把螺蛳盛到木盆里,空出石锅给部落里做早饭。
一粒粒肥厚的螺蛳肉取出来,直装了大半碗。
打鸟蛋揉面条。
切蒜叶姜末。
炒酸笋。
炒菜干。
任鹤隐忙碌起来,估摸着云鸣快起床的时候才开始下面条。
面条就下在煮螺蛳的骨汤里,浓白鲜美的骨汤几乎成了浆状,下面条,面条煮得差不多就下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