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下午一点多,外面动静终于停歇。
任鹤隐披了件外套,拉云鸣出去外面看情况。
外面的冰雹还在,小的跟弹珠差不多,大的则比鸡蛋还大,偶尔有几个特别大的,砸在地面上,像丑陋的不规则玻璃球。
部落里大家都出来活动了,任鹤隐朝下面喊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部落里其他人神情还好,没怎么把这场冰雹当回事,“这一天之间,又像到了冬天一样。”
“冬天你还不多穿点?”部落里有老人看不惯年轻人一件单衣跑来跑去,伸手拍打他们几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穿衣服。
于是没穿够衣服的人赶紧回去多穿几件衣服,剩下的人则出来准备吃饭,下午还得去打猎或者采集,田里面也得去看看。
任鹤隐记挂着猪圈羊圈以及田里的事情,中午饭也没什么心思吃,简单吃了点腊肉腊肠焖芋头,就跟云鸣出发。
他们猪圈羊圈还好,茅草棚的抗压性意外不错,任鹤隐找了一圈,基本上没看见洞穿的地方,等哪天天气好了,过来简单修补一下就行。
田里就没那么乐观了,他们的辣椒地受损最重,挺多辣椒杆直接被砸断了,有些是枝条砸断,有些是主干砸断。
辣椒要是枝条断了,过一段时间还会长出来,主干断了则没办法,只能重新补种。
“可惜了,我们的辣椒长得这么好。”任鹤隐语气满是惋惜。
“我们种的辣椒够多,哪怕不补种都够我们吃了。”云鸣伸手过来拉他,“现在我们过去看看稻田跟麦地。”
说到这个,任鹤隐有些紧张,他刚刚大致看了一眼,粗略看过去,他们的稻田跟麦地好像还行,受灾情况不算严重,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两人走过去,他们的稻田跟麦地当时种稻种麦的时候种得比较稀疏,稻麦之间的枝叶几乎互相碰不见。
现在这倒是为稻麦提供了有利的避灾条件,一眼望过去,只有一小部分不幸的稻苗或者麦苗受损,大部分都挺好。
可能稻子跟麦子的茎秆都比较柔韧,冰雹打过来的时候比较好卸力,所以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直到看到这里,任鹤隐憋着的那一口气才松出来,整个人放松,才有力气去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