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部落里大家都有些后怕。
大家日夜放哨守着部落,防备着岸上许多野兽跟不友好的兽人,却没想到最大的危机可能来自水里。
他们都不擅长游泳,面对水里的危机防不胜防。
部落里留守的人见他们带着好几个陌生兽人回来,脸上神情都很严肃,也有些紧张。
任鹤隐问:“你们都从哪来?”
“海里。”兽人道:“沿着这条河流一直往外游,游个两三天,就能游到海里了。”
“海里你们的后代怎么会丢在河流上游?”泉警惕,瞪着那兽人,“你们最好还是说实话。”
兽人笑笑,“真是海里。我们族平时生活在海边,每次有亚兽人怀孕,卵生出来交给兽人进一步孵化时,我们就会回河流上游的平原,在那里度过小兽人人生中的第一年。”
兽人们还是一脸不相信,任鹤隐知道这多半是真的,许多鱼类都有洄游产卵的习惯。
鱼类兽人跟鱼有区别,却也有相似的地方,习惯应当差不多。
任鹤隐压下族人的质疑,问:“既然你们回来产卵,卵怎么会丢了?”
“阿淮第一次孵卵,不太熟悉流程,不小心丢了一颗。”鱼兽人忙道:“我们发现后也想马上追过来,不过另外几颗卵孵化了,阿淮走不开,我们一时也找不到方向,就多拖了一天。”
为首的鱼兽人说完这话,身后一名年轻兽人连忙点头,眼睛乌溜溜,满脸诚恳地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任鹤隐眯着眼睛看他们,“这颗鱼卵到我们手里已经有十来天了,你们这几天才发现?”
淮咽咽口水,小声道:“我没孵过,什么时候掉了一颗不太清楚。”
他们正说着话,任鹤隐背篓里那颗鱼卵气愤地蹦着,一副想崩出来的架势。
任鹤隐很明显感觉到了这小鱼在生气,只好将背筐放在身前,轻轻摸摸鱼卵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