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摇头,后世流行的围巾往往不是细的这种,细围巾并不好看,更宽一些的围巾可以当披肩,可以当围巾,还可以包住头发,大家早上上班用着正好!后世天气变暖,大家都爱宽围巾,没道理这时候宽围巾不受欢迎啊!
“姐!你试着做一条两倍宽度的围巾试试看!”
楚青有些犹豫,从来没人做这样的围巾,再说要是把围巾做得又长又宽,就意味着成本增加,成本若是增加,售价变贵,会有人买吗?
然而,既然楚瑜说了,那就做看看!楚青想着,又做到机器旁,开始制作宽度更宽的围巾,半个小时后,围巾做好了,楚青把这条棕色带着条纹的围巾展开,宽大的围巾给人一种很暖和的感觉,楚瑜今天只穿了件鹅黄色羊毛衫,她拿起围巾,往身上一围,非常自然不可以地让围巾披在肩头,这么一批,有点披风的感觉,也起到了搭配作用,让衣服变得更好看了。
“我也来试试!”周玉香说。
她穿得是一件素色的棉袄,这围巾一上身,周玉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围巾让她变得很温婉,也让原本朴素不起眼的衣服被点缀得像是最新款。
楚青见状,终于明白了楚瑜的意思:“这围巾很宽大,可以挡住朴素的衣服,大家用这条围巾,能让旧衣服焕发新的生命!”
“说得对!这就是我的意思!”考虑到大家不一定能接受,楚瑜最终说:“这种宽的围巾可以卖15一条,先少做几条试试看效果!”
“行!我们这就赶工!”
周玉香说着,领着组员开始制作。
次日,陈二军几人看了楚瑜的新款细围巾,都高兴坏了,有新款,有新鲜感,肯定好卖,至于宽围巾……
他们都不看好,只觉得售价太贵了,怕大家舍不得这个钱。
忙好后,楚瑜回了学校继续上课,陆战也被哥们叫去聚会,当天晚上,几个零售商都来了,陈二军先到,激动地语无伦次的:
“林老板!快!多做点宽围巾!你别说,这种围巾竟然很受小姑娘喜欢,大家都说这种款式连国营商店都没有!市面上独此一家,卖15连还价的都没有,卖的特别火爆!”
“是吗?”楚瑜的心彻底放下来了,她唇角微扬:“那新款细围巾卖的怎么样?”
“哎呦!”陈二军笑嘻嘻的:“我不知道别人卖的怎样,反正我家进的货都卖完了!林老板,明天新款多做点!我打算拿个100条宽的,300条新款,200条旧款!”
他先来,楚瑜自然紧着他,随后其他几人也来了,反应和陈二军一样,原本以为不好卖的宽围巾,却因为款式特别,样式摩登,异常好卖!所有的宽围巾都卖完了,新款也十分火爆,大家都想多下单,谁知,被陈二军一人就定了600条,这可要命了!要知道宽围巾出货慢,势必让原本一天一千条的产量下降,他一个人瓜分了600,其他人能分300条就不错了。
这让其他几个摊贩根本不够卖啊!
几人都要哭了……
楚瑜叹了口气,她也没办法啊,东西这么火爆,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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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款围巾的刺激,市场有一次活了起来,围巾每天都不购卖,楚瑜天天等着收钱!今天八千块!明天一万块!后天又是九千!冬天原料紧缺,物价上涨,楚瑜的围巾成本也增加了几毛钱,但撇去人工成本,对半赚不成问题!也就是说,她和楚青每天都有四五千元纯利润,分到手也能有两千块!
就在元旦前后,楚瑜发觉自己的存款早就过了一万元!
也就是说,79年刚到,楚瑜成了中国第一个万元户。
这些钱,楚瑜是万不会傻到存在银行,先不说银行利润低,这时候存个以前,等三四十年后拿出来,撑死了能分到两千,可钱的贬值速度不是一般快,存在银行里能生钱?能让钱的增值速度超过贬值的方法,便只有投资!
再者,楚瑜依稀记得,80年代有一次资本清算,若是她把钱存在银行,到时候枪打出头鸟,她会第一个被拉下马,陆战这种身份,她决不能坑了自己又连累陆家。
楚瑜钱多的用不完,当即又找人打听四合院和门面房的事情,她算是和北京房子杠上了,趁能买的时候一定多买点!
当晚,楚瑜数钱,她把钱摊放在床上,只见大团结撒得到处都是的,这里是十块,那边是一百,满床都是红红的钱!她一张张数着,虽然总数不吓人,只有14502元,可这才是七十年代啊!后世都说八十年代一万元,等于后世250万左右,但楚瑜认为还不止,后世的250万能在北京买套房?做梦吧!可现在这一万元呢?北京买几套四合院都不止了,现在几毛钱能买一车菜,后世几毛钱掉了也没人捡!差距就在这!
此时全国还没有明面上的万元户,要等1979年的2月份,《人民日报》才会报道中国第一个靠养猪而收入过万的万元户!那还只是收入过万,不代表纯利润,可楚瑜在这时已经赚了将近一万五千块钱了!
说激动谈不上,但高兴还是有的。
楚瑜点着钱,用皮筋把钱捆好,塞在饼干盒里。
陆战正好进门撞见了,他没有立即走过去,反而先去了洗手间,等楚瑜把钱装好才出来,陆战不在乎她赚多少钱,也不去问,楚瑜有多少钱都是她的事,跟他无关,他每月该交工资本还得交,该给生活费还得给,这是他的心意!
“楚瑜,我后天回部队!”他用肥皂洗着手。
楚瑜微愣,陆战的伤口差不多好了,就是没好,以他的职位,也很难有这么多假。
“伤口还没好彻底,要是再崩开怎么办?”她有些焦心。
陆战擦好手走过来抱着她。“大不了我训练新兵不上场!让他们自己玩去!”
楚瑜唇角微扬,窝在陆战怀里,俩人抱得紧紧的,又要分开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
他们紧紧抱着,都没说话,良久,陆战才道:
“对了,你那天说要做手套,让我帮你联系机器?”
“有眉目了吗?”
楚瑜要做的是半截手套,就是去年楚青在新安卖的那种,新安能卖出去的东西,北京更不用说了,她不想等,索性趁这个机会一起卖,反正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也来得及。
“嗯!”陆战点头:“找到了!我明天去一趟天津!”
“好!”
当晚,陆战搂着楚瑜,狠狠要着,楚瑜躺在他身底,简直觉得要被他撞碎,他力道大,每次都像是要吃了她,偏偏撩拨人的功力又极强,每每动情时,都让她说一些羞耻的话。
“楚瑜,说,谁在艹你!”
楚瑜说不出口,陆战惩罚性地加快速度,楚瑜被带动着艰难地闷哼:“陆战!”
“陆战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