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西玲是在下午离开古玩街之后,被人跟上的。

馅饼咬着小爪子,看着她懒闲闲地拐进了二路胡同,然后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们,就把跟着她的几个男人一齐收拾了。

它觉得,就西玲那居高临下、宛如在看蝼蚁的睥睨眼神,肯定已经拉足了仇恨值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说好的要先低调地挖藏金子的地窖呢?!

然后。

西玲风轻云淡地消失了。

才倒在地上痛哼的几个男人直接就傻眼了,二路胡同里一时静到了极致,良久,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看懂了各自的脸色,他们……集体幻觉了?

“我们,好像,摊上大事了。”

“马上向上面汇报!”

惊到尖叫的馅饼:“西玲,快杀了他们!”

“乖,闭嘴。”西玲隐匿在一旁,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80年代,无论是白鹰国,还是毛熊国的前身北极熊国,都对人类是否有超能力的相关研究十分痴迷,可想而之,当种花国83年才成立的国安局在知道西玲凭空消失的事件后,会有多重视。

在遍地都是保密单位的中京市,坐落在安天门附近的国安局——一栋普普通通、被大院围着的小高楼可以说是丝毫不起眼了。

“原来你们是政府的人。”凭空出现的西玲傲慢地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视线在越过几个立时举枪的男人时,愈发的不屑。

“你们既然是政府的人,为什么跟涉黑团伙似的跟踪我?”西玲态度理所当然又高高在上地质问了起来。

会议室里,除了那几名亲眼见到西玲消失、正要在会议上作汇报的几个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以外,其他以局长为首的与会人员都面色如常,至于他们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得有多厉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小同志。”国安局的局长,平头国字脸的张国庆笑道:“你这是艺高人胆大啊,你的特异功能现在被我们知道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啊?”

张国庆的内心十分激动,一时间甚至都没能想起他一直坚信的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在亲眼确认了特异功能的存在之后,他的脑海里激烈碰撞地想法像炸开的烟花——她的特异功能,大有作为!

“没有证据的事,谁会信。”西玲抱臂扬了扬下巴,厌恶地道:“别再跟着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等等!小同志!”张国庆的阻拦没能阻止西玲的消失。

会议室里仍旧鸦雀无声,毕竟,没人能保证,那位会特异功能的小同志是离开了,而不是隐身站在了一旁。

国安局关于特异功能事件的第一次会议,就在静默中结束了。

馅饼觉得西玲的娄子捅得有点大,差点哭出来:“西玲,他们肯定想把你切片了。”

“没关系。”西玲指了指虚空。

“……”馅饼眨了眨豆豆眼,忽然就不紧张了呢,她说得对,作为时空商人,唯一重要的筹码,是实力。

但话又说回来,它以为,西玲会直接找上1984的国家机器,主动上门送温暖呢。

馅饼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就不知道该有多少人会坐卧难安了。”西玲闲闲地道,有时候,不论是真是假的大公无私,都只会带来可笑又可怕的猜忌。

西玲悠悠哉哉地走在街上,随意地拐进了一家书店。

书店里布置得十分简朴,除了墙上挂着的伟人相片,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了,一部分书摆在玻璃柜台里,一部分书摆在玻璃柜台后面的书架上。

西玲来到中京市的第一天,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在闲逛中度过了。

夜幕降临。

被第一家宾馆以没有介绍信拒绝招待后,西玲顺利地入住了第二家旅店。

“为什么这家不要介绍信啊?”愉快地抛弃了智商的馅饼问得疑惑。

“因为我们有国安局的同志在暗中帮忙。”西玲将背包随意地扔在了床上:“走吧,再出去逛逛夜晚的中京市。”

“所以,你的威胁,国安局压根没听?”馅饼歪着脑袋看着床上的背包,灵光一闪,又把智商捡了回来:“等会儿国安局的同志看到你空手出门了,肯定会来检查背包的对不对?我要留下来看戏!”

“行。”西玲随口就同意了。

“你也隐在一旁一起看戏嘛!”

“我还得逛夜景,顺便吃晚饭。”

“让他们知道你的行踪,告诉他们你没有隐身盯着他们,让他们放心进屋?”馅饼的豆豆眼亮晶晶地,觉得自己倍儿棒。

“聪明了。”西玲微挑眉梢,眼底划过笑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独自留在房间里的馅饼先是检查了一遍背包,里面有一瓶进口矿泉水、一本数码摄影与摄像入门的教程书、一部数码相机。

进口矿泉水的瓶身上有封装日期和保质期——普通矿泉水瓶身上的那些公司名、地址之类的普通信息不需要防范……吧?

就算原本的公司被蝴蝶掉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吧?想不太懂的馅饼又翻了翻教程书,教程书的版权页上也同样有时间信息、内容有详细的器材操作和部件说明。

馅饼看了眼教程书的出现的作者、编者之类的名字,全书没有其他除了名字以外的线索,所以不用担心影响到这些人,而出版社的信息,应该是现在就已经存在的老牌出版社吧。

至于数码相机,是基础的入门款,里面没有照片。

兴奋地咬着小爪子的馅饼很快就等来了两名国安局的同志。

两名长相普通、没有特色的国安局同志动作机警地翻了翻西玲的背包,然后,馅饼就看着他们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脸色惨白。

馅饼觉得他们的反应有趣极了,想笑,又觉得不太好,只得拼命地忍着。

“东西,不能放回去了,我们,得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