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喜真嫣然一笑:“妈妈,这裙子做好,您穿上一定好看!”
她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妈妈,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您这里呆着,好像没看到庆禧堂来要避子汤呢!”
云妈妈闻言笑了笑,试着转移话题,问封喜真:“叶富家的还没给你活计?”
王爷年纪虽小,性子却刚硬得很。
她上次拉了叶家的做大旗,上赶着往庆禧堂送了避子汤,王爷总算给了叶家的面子,没说什么。
如今王爷不说让送,她怎么敢送?只是不送的话,万一白蜀葵怀孕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也没什么,若是白蜀葵真的怀上了,悄悄禀了京城太尉府里的大太太,想办法打掉就是!
封喜真闻言,神情有些黯然:“妈妈,我又不像白蜀葵,不会去巴结叶管事……”
云妈妈一脸慈爱的笑:“放心,有我呢!”
封喜真怯生生看向云妈妈:“妈妈,您真像我的亲娘……”
云妈妈闻言,笑容愈发加深:“我这辈子没儿没女,也想认个干女儿呢!”
封喜真当即起身盈盈拜倒:“干娘!”
云妈妈抬手抚了抚她的肩膀:“乖!我的乖女儿!”
与内管家云妈妈、管大厨房的林妈妈和管外书房的廖妈妈这些积年的老人儿相比,她来得晚,在这王府里根基太浅了,得试着培养些亲信了,这个封喜真生得既美,又是一个聪明人,还愿意投靠自己,倒是可以栽培一番……
回到庆禧堂,蜀葵不动声色,先把事情都安排妥当,然后自己回到西厢房里睡下了。
她自小就是这个模样,每当遇到无法解决或者无法承受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先去睡觉。
即使是天大的事,待她睡醒了有了力气再说。
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便是如此;她父亲续娶孙二娘的时候,她亦是如此。
睡觉既是蜀葵逃避现实的避风港,又是她休养生息恢复精神的法宝。
睡起来后,蜀葵让素兰带着人往西厢房里送来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开始梳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蜀葵略想了想,吩咐素兰:“王爷卧室外面的白蜀葵花已经开了,你拿竹剪去给我剪一朵吧!”
素兰一向沉默寡言,答应了一声,很快便剪了几朵白色的蜀葵花送了过来:“蜀葵姐姐,你挑选一朵吧!”
蜀葵打量着这几朵白色重瓣蜀葵,随意挑选了一朵,递给素兰道:“帮戴到了发髻上吧!”
她离开家已经四年了,父亲也去世四年了,无所谓戴孝了,她也只不过是略尽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