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善睐回到内院,王爷早进去了。
善睐先问值事房的婆子:“廖妈妈又过来没有?”
值事房婆子笑道:“善睐姐姐,廖妈妈并没有来!”
善睐想了想,灵机一动,一本正经吩咐值事房的婆子:“廖妈妈说还要来的,姨娘一直在里面候着廖妈妈呢!廖妈妈若是来了,不必多嘴,直接放行吧!”
婆子有些为难:“可是王爷在——”
她未说完的话被善睐的一个眼神给截住了,只得道:“是。”
善睐闪身进了值事房。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后,廖妈妈叫了文婆子进来,吩咐道:“用双倍的药量,再浓浓地煎一碗避子汤送过来!”
文婆子犹豫了一下:“廖家的,避子汤的药性原本便寒凉得很,若是双份的话,白姨娘今年才十六岁,听说月信也没来两年,若是这样一剂药喝下去,怕是……”
怕是将来痛经都是轻的,甚至还会不孕不育……
廖妈妈轻哼了一声,道:“没了她,王爷就没有出火的女人了么?年轻美貌的女人到处都是,不差她一个!”
文婆子见廖妈妈主意已定,不敢再辩,自下去煎药。
待文婆子煎好药量加倍的避子汤,廖妈妈亲自提着盛了避子汤的铜制提壶,带着文秀和两个健壮的粗使婆子去了内院,预备白蜀葵若是胆敢再反抗,她便要动粗让人摁着把药给灌下去!
到了内院门口,值事房的婆子见是廖妈妈,想想正呆在值事房内的善睐,便什么都没说,直接放了廖妈妈一行人进去。
赵曦抱了蜀葵,哄小孩子一般,亲了又亲,又在蜀葵身上摩挲了半日,终于问出了蜀葵的话。
蜀葵声音里委屈得很:“反正我不想喝避子汤!”
赵曦心中已经全明白了,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附到蜀葵耳边,低声道:“我不是……都没……没弄进去么?”
就是因为蜀葵不愿意喝避子汤,所以每次房事,他都是坚持弄到外面。
蜀葵倔强地沉默着,依偎着赵曦,一句话也不肯说。
赵曦轻轻道:“是廖妈妈要你喝避子汤的?”
他早就交代过廖妈妈了,没有他的吩咐,不要往内院送避子汤,怎么廖妈妈又送了!
赵曦心中怒意升腾。
正在这时,廖妈妈带着讥笑的说话声在外面响起:“素兰,白姨娘呢?不会是不敢喝避子汤,躲起来了吧?让她出来吧,这药已经熬好了,无论如何,她都得给我喝下去!”
蜀葵听到廖妈妈的声音,身子顿时一颤,直往赵曦怀里缩。
赵曦心中无限怜惜,他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居然会被府中的管事妈妈欺负,而且被欺负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