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樱答应了一声,自去安排。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蜀葵又叫了素兰过来,吩咐道:“我给林妈妈备下的礼物,你送过去吧!”
除了当着云妈妈面给的礼物,蜀葵给林妈妈另外备下了一件礼物——一套赤金头面。
林贞如今也满十七岁了,早晚也会成亲,这样的头面林妈妈正好可以给未来的儿媳妇。
素兰答应了一声,把盛放头面的锦匣用绸缎包好,带着妙真往林妈妈那里去了。
天已经黑了,到了点灯笼的时间,叶妈妈院子里的粗使婆子马婆子和另外两个婆子抬着木梯,一处处点灯笼并更换灯笼里的蜡烛。
她们点罢庆禧堂门口的灯笼,正要离开,便看到素兰带着一个陌生的小丫鬟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锦缎包袱,瞧着里面像是一个匣子。
见素兰走远了,马婆子忙与那两个粗使婆子说了一声,借口解手,悄悄跟着素兰去了。
眼看着素兰往林妈妈那里去了,马婆子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晚上云妈妈正在房里与封喜真闲坐,马婆子走了进来,把看到素兰趁黑往林妈妈那里送礼物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云妈妈听了心中大怒:都是管事妈妈,白蜀葵凭什么多给林妈妈一份礼物!
她心中生气,却没说什么。
封喜真在一边见云妈妈脸色铁青,便趁机添了一把火:“妈妈,我听人说,今日叶妈妈从庆禧堂出来的时候,两个婆子跟在后面抬着两个极华贵的大箱子呢!”
这句话犹如火里浇油,云妈妈的火气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恨恨道:“我会要这贱婢好看的!”
封喜真闲闲道:“人家现在可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听说王爷专房专宠言听计从……”
云妈妈冷冷“哼”了一声,心里计较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封喜真,细细打量着。
封喜真坐在坐榻上,距离小炕桌上的烛台很近。
她今日挽了朝云近香髻,插戴着一排花钿,雪白的一张圆脸粉妆玉琢,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小口搽着桃红香膏,身上穿着白藕丝窄袖衫和桃红裙子,露出一双大红缎绣花高底鞋,烛光中瞧着也是娇美得很。
云妈妈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含笑道:“王爷年纪轻,又是武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如今有白蜀葵哄着他,倒也罢了。不过白蜀葵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若是白蜀葵不能伺候王爷,难道能不让王爷找别人么!”
封喜真闻言大喜,忙起身屈膝行礼:“求妈妈成全!”
云妈妈轻轻拍了拍封喜真的脸蛋:“来,咱们再细细计较一番……”
为了给平亲王接风,胡晓晨和朱建明包下了甘州城中最大的酒楼碧峰阁,楼上楼下摆了无数宴席,众人好好地乐了一晚。
宴会一开始,赵曦便被敬了好几杯。
他酒量一向不好,不敢托大,同时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众人都有些拘束,不够畅快,因此饮了几杯之后,便借口有了酒意,让谋士王海潮代自己招呼,自己在赵敏等人的扈从下骑马浩浩荡荡回了王府。
蜀葵太累了,先在锦榻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