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勾着樊渊臂弯的手落了空,他立刻往浴缸里滑,把自己藏进了水里,转头露出红透的脸颊和泛着粉的鼻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狠狠欺负过。
樊渊拿干毛巾擦手,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的。
手擦干了,身上却早就湿透了。
“剩下的你自己洗吧。”
顾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仍旧傻呆呆的看着樊渊。
樊渊挑了下眉:“怎么了?还想要我伺候你?”
顾炀立刻转过头,翅膀跟着瑟缩了一下,低下头,露出粘着湿润短发的后颈。
樊渊慢吞吞的擦着手,明明早就擦干了还在擦,视线却盯着顾炀的后颈。
纤细、白净、不堪一击。
干净的毛巾被扔在了地上,樊渊上前一步,弯下了腰。
在浴缸里缩着身体的顾炀猛地挺直了脊背,脖颈后仰,两边羽翼向两侧展开。
顾炀微微瞪大眼睛,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樊渊咬了他的后颈,带着痛和热。
樊渊咬了人就走,留下顾炀垂头坐在浴缸里,翅膀慢慢落下来。
他坐了好久,才缓缓伸手摸自己的后颈,指尖能感受到轻微的凹痕,是樊渊留下的牙印。
顾炀摸了两下,又触电般的收回手,把自己蜷缩起来。
樊渊没有走远,仍旧站在浴室门口。
他微微侧头,从未关严的缝隙里看蜷缩着的顾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