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说话带着鼻音,眼睛认真、祈求的看着樊渊。
樊渊攥着顾炀的手腕慢慢放松力道,黑眸侧过来与他静静对视。
半响,他终于松开了手。
顾炀立刻去抢樊渊手里的小刀,樊渊没反抗,很轻易的交给了他。
顾炀小心翼翼的拿着刀,将刀锋侧着插进项圈和樊渊脖颈之间。
这么近的距离能让顾炀看清樊渊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将刀锋立起来对准项圈,慢慢割开。
樊渊微侧着脖颈,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
他垂在顾炀身后的手缓缓抬起,攥紧了顾炀的衬衫。
项圈被割开,顾炀立刻扔开小刀,把自己脖颈上的铁链也拿了下来。
樊渊没动,顾炀也没从樊渊身上下来,他把头又埋进了樊渊的脖颈里。
颈项间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樊渊能感受到伤口快速愈合时的轻微痒意。
顾炀见樊渊脖颈的伤口长好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去看樊渊的黑眸,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我不要项圈啦,你别生气啦。”
樊渊半垂的黑眸抬起,看着顾炀,像在打量,又像在审视。
半响,樊渊松开攥紧顾炀后背衣服的手,指尖向上,碰了碰顾炀的翅膀根部。
顾炀翅膀抖了抖,踩在床上的脚趾跟着蜷缩在一起。
樊渊将下巴压在顾炀的肩膀,双手在顾炀的身后慢慢安抚他。
“顾炀,放松。”
顾炀点了点头,耳朵贴着樊渊的颊边蹭了蹭。
在樊渊的怀里,他这一早又是兴奋、又是愧疚、起伏不定的心情终于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