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用指尖缓慢的揉着顾炀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而缓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顾炀捧着花朵,坐在樊渊的手心里,心脏因为害怕而紊乱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
他看着樊渊平静的脸,轻声问:
“樊渊,你就不怕我害你吗?”
樊渊的黑眸静静的看了顾炀几秒,突然勾起指尖拽了下连接顾炀脖颈的锁链。
顾炀被锁链带着往前,高高扬起脖颈。
樊渊的指尖轻轻捏着顾炀小小的脖颈,这么小、这么脆弱。
“到底是我该怕你,还是……你该怕我?”
顾炀抬头怔怔的看着樊渊,突然站起来,一头扎进樊渊怀里,小小一只死命的扒着樊渊蹭。
声音模糊的从樊渊怀里传来:
“我才不怕你,你是全世界、不,全宇宙,最最最好的樊渊!我为什么要怕你!”
樊渊指尖揉了揉顾炀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顾炀任由樊渊把他的脑袋揉成鸡窝,站起来从樊渊怀里蹦出去,扯过枕巾一角盖着自己,伸手拽了拽脖颈边的锁链,拉动樊渊的左手腕,要樊渊跟他走。
“干什么?”樊渊问。
顾炀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坏主意。
偏偏樊渊见到顾炀这样,就想看看顾炀到底要做什么,于是给顾炀穿了件小外套,顺从的在顾炀的指示下,带着他来到窗边。
顾炀指挥着堵住窗户的根须靠边,把窗户露了出来。
他让樊渊把窗户打开,寒风瞬间席卷进来。
顾炀站在窗边抖了抖,双手放在嘴边围成喇叭状,放开嗓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