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魔镜窝回床上,心脏处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樊渊的触感。
顾炀盯着自己左手心的好感度傻乐,又有点遗憾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魔镜啊魔镜,你说樊渊的嘴怎么这么硬呢?宁可用这种方式写出来……都不愿意亲口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魔镜里面似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又转瞬消失。
顾炀凑近听了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伸出指弯扣了扣魔镜泛着黑气的镜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魔镜啊魔镜,我觉得樊渊就是嘴硬啊,嘴硬心软的那种,你觉得呢?”
魔镜似乎觉得不耐烦了,镜面一道黑光闪过,终于回答了顾炀,只是变调的声音显得有点空旷,倒是没有什么水声。
“樊渊的嘴硬不硬,你不清楚吗?”
顾炀呼吸停了一瞬,他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被黑气缭绕的自己,缓缓眨了眨眼睛,猛地把魔镜倒扣塞进被子里盖着。
“你到底是什么不正经的魔镜啊!你、你在说什么啊!樊渊的嘴硬不硬……我怎么会知道呢……”
被被子盖在下面的魔镜传来含糊的声音:
“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顾炀掀开被子,又把魔镜拿了出来,“咣咣咣”敲了好几下镜面。
“我怎么会清楚!我们又没有真正的亲过!你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魔镜!怎么会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魔镜沉默着被顾炀砸来砸去,许久才传出稍显迟疑的声音:
“……你很想吗?很想樊渊亲你?”
顾炀抿了抿嘴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又把魔镜塞进被子里不说话了,他侧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捧着自己的左手心按在心脏处,快速跳动的心脏这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但他仍旧觉得手脚发麻,四肢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