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顾炀不想要樊渊白忙一场。
他总是在樊渊面前拼命忍耐着疼痛吃光那些食物,然后在樊渊端着碗筷出去收拾时,偷偷跑到厕所将胃里的食物吐干净。
这样几次后,樊渊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在顾炀再一次蹲在马桶前呕吐时,被樊渊抓了个正着。
樊渊站在门边,神情辨不出喜怒,只是平静的问顾炀:
“你吃不下去,为什么不跟我说?”
顾炀肩膀瑟缩一下,扶着墙边站起来,头低下去,整个人都是苍白、消瘦的。
“我不想让你白忙一场……”
樊渊沉默许久,突然大步上前,将顾炀抱到怀里,紧紧、紧紧的搂着。
“不能吃,就少吃。”
从此以后,樊渊依旧会给顾炀准备各种费尽心思的食物,并且亲口一点点的喂给顾炀,但每一顿喂得都不多。
顾炀的父母对樊渊这个实习医生感到奇怪,最后被樊渊用增加医护观察的理由给打发了过去,到底能多一个人更加仔细的照顾顾炀,顾炀的父母也会更安心一点。
在樊渊的细心照顾下,顾炀的身体似乎渐渐有了些好转,看着精神头都好了许多,吃得东西也多了些。
但顾炀的身体检查报告却在告诉众人,这一切不过是回光返照。
顾炀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身体还算精神的一天,偷偷和樊渊离开了医院。
他带着樊渊去了他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走过他走了十多年的胡同、看过他上学的学校,最后领着樊渊去了他的房间。
顾炀的父母白天还要忙着上班,家里并没有人。
他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了,因为父母在工作和医院两边来回忙碌,房间里无人打扫,已经落了一层灰。
顾炀小心翼翼的打掉灰尘,领着樊渊一起坐在床边,指着房间里的一切,细细的讲给樊渊听。
末了,顾炀突然缩到樊渊怀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樊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