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卓婉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异常,樊渊带着顾炀又压低了一些身体。
他没有问顾炀为什么哭,而是用指尖轻轻抹掉顾炀脸上的泪水,说出道歉的话。
“顾炀,对不起。”
顾炀的呼吸有点抽噎,眼睛红红的看向樊渊,这是樊渊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他道歉。
紧接着樊渊又说:
“顾炀,我喜欢你。”
樊渊宁可一笔一划写在顾炀身上都不肯说出口的两个字,终于被说了出来。
这种事只要一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顾炀,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
顾炀刚停下的泪水又落了下来,这几天饱受折磨的内心终于在此时拨云见日。
樊渊撕下来一张白纸,拿过顾炀的笔,在上面认真的写上:
“我不会再受任何外物的影响。”
樊渊的字迹向来嚣张、狂放,与他本人的彬彬有礼模样大相径庭,可樊渊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字尾都带着小心的收敛。
每一下收敛的笔锋,都代表了他对顾炀的重视。
顾炀使劲擦干眼泪,抢过樊渊手里的笔,在樊渊写的那一句话下面也写了一句:
“起因是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