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他猛地低下头,整个人都藏在了书堆后面。
结果过了不到一分钟,书堆后面摇摇晃晃的举起来一颗同样的小爱心。
卓婉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她这一早上都白担心了。
这时铃声响起来,第一节课开始了。
卓婉从讲台后面站起来,使劲敲了下黑板。
“顾炀,跟老师比爱心呢?”
顾炀吓得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得意的笑还没有完全收敛。
卓婉冷笑一声,一指教室最后面:
“你,给我去后面站着听课!”
顾炀立刻看向樊渊,樊渊的嘴角微微勾起又立刻压平。
结果,第一节课,樊渊和顾炀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站了整整一节课。
卓婉语速飞快的讲着阅读题,顾炀拿着书垫着卷子,看向了窗外。
冬天挣扎着长在窗外缝隙里的小野花努力撑过了一个冬日,此时正在春天的微风里扭腰摆舞,头上顶着即将绽放的花苞,哪怕花茎很细弱,花苞巨大,它也会在最好的朝阳里,绽放出最骄傲的花朵。
顾炀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认真的跟着卓婉在试卷上做着注释。
被罚站在教室最前面黑板旁边的樊渊也同样在认真听课,他们两个对自己的未来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怠慢。
卓婉踩着高跟鞋在每一排座位中间慢慢穿梭,哒哒哒的声响伴随着一刻不停的讲课声,就是他们青春曲谱中的一段。
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
万物是,樊渊和顾炀也是。
他们从秋到冬,从冬到春,之后是无数个春夏秋冬,无数个属于樊渊和顾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