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排的同学刚刚坐进座位里,显然都是刚刚被顾炀的老头散步给堵在后面的。
顾炀觉得有点尴尬,微微缩了下肩膀,又想到他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樊渊,他惭愧什么,刚刚有些微弯的脊背立刻又挺直了。
这一下挺得太直,腰间发出“嘎嘣”一声响,樊渊看了过来,视线向下落到了顾炀的腰间。
“顾炀,你体力太差,有时间跟我一起锻炼。”
顾炀“啪”的把刚拿出来的书拍在了桌子上,想象着他拍的是樊渊的脸。
这一想象,拍下去的动作又下意识的轻了许多。
顾炀盯着被他轻轻放在桌子上的书,越想越气,又使劲拿起来拍回到桌子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用的都是左手。
樊渊靠过来帮顾炀把书翻开,然后握着顾炀的手贴上他自己的脸轻轻拍了两下。
“满意了?手怎么样了?”
一提起手,顾炀刚刚有点放缓的情绪又起来了。
他用右手抓起一根笔,手指一用力,就觉得僵硬、酸痛,笔又从指尖掉落,摔回到桌子上。
两个人的视线一起跟着咕噜噜滚远的笔移动,圆滚滚的笔撞到了书堆停了下来。
顾炀也不要看书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脸埋进臂弯里打算睡觉。
他们此时正属于紧张的冲刺阶段,按理来说樊渊不会允许顾炀早自习睡觉,但昨晚的确是他过分了,早自习也就由着顾炀趴在桌子上补眠。
顾炀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想着:
同样都是活动了一晚上,为什么只有他觉得困,樊渊却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头十足?
难道这种事情还跟体位有关?
突然,顾炀搭在一边的右手被樊渊握在手心,顾炀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拽回来,刚一动就感觉到樊渊正在用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按摩顾炀的手指。
按摩力道轻柔,温度是他最熟悉的体温,顾炀把脸侧了过去,紧抿的嘴角还是慢慢放松,翘起了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