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说什么,便眼睁睁见她走了。
久久,殷瑶才在魏元音耳边嗤笑一声:“惹得相宁王妃亲自来逮人,只怕事情闹大了。”
魏元音不明所以。
等秋菊宴结束,魏元音在回皇宫的马车上才听茭白念叨几句:“奴婢一直在外面,便听得肃王府的侍女说,广平郡主这次只怕要被关禁闭了。”
“哦?”魏元音睁开眼,目光亮晶晶的,断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说是听到了相宁王妃在外头怒骂广平郡主,说非议皇族是什么罪她再清楚不过,合该除了籍发到边关去做奴,把人吓得哭个不停,而后又说摄政王宽厚,念她不是有心,便回去好好教导,嫁人之前莫要再出门了。这可不就是关了禁闭吗。”
茭白递了一碗热汤给自家公主。眼看公主接过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没多问,要是知道是摄政王吩咐过要准备的醒酒汤,还不知道得什么反应。
摄政王宽厚?魏元音不敢苟同,若真宽厚就该当万事都不曾存在,干什么还让相宁王妃亲自来带人走。今后啊,那位郡主还能不能好好的嫁个人就很难说了。
不过,殷予那厮居然肯为她出头,莫非从赵郡走时去庙里烧的那炷高香终于起作用了?
“回去以后,从行礼里把那几张酒方子掏出来,装个好看的盒子送肃王府去。”魏元音想了想,又道,“再添两坛月白腌的酱瓜。”
左右月白她们再过几日就到了,损失两坛酱瓜虽然肉疼,但是殷瑶既然如此帮她,也值了。
“咦?”茭白还以为自家公主头一件想着的是先给摄政王送谢礼,没想到竟先给肃王府预备上了。
魏元音有些懒洋洋:“我听父皇说,肃王向来治下严格,他家下人碎嘴,想必是阿瑶有意命人泄露给你听的。”
主人家说太多不合适,让下人透露几句,再合适不过。
茭白却注意到,公主殿下已然能很自然地称康乐郡主一声阿瑶了,向来心中觉得愈发亲昵,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这盛安还是太寂寞了,有个伴会好过很多。
“徐家姑娘对公主也很不错。”
“徐茵茵?”魏元音挑眉,这个名字她记得牢,端看表面反正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是还不错,可是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送了。”
她觉得值得送的,和别人确实不一样,金银珠宝都显得俗气,就喜欢些吃食玩意儿,若别人也喜欢,那就刚刚好,比如肃王府。
只是,徐茵茵那里……
她很犹豫。
大昭的宰辅有两位,左宰辅苏文,身上还有个侯爵,既有官位,又是江远侯。相比之下,右宰辅徐岩就显得不是那么起眼了。
魏元音在背东西的时候,也没刻意关注他家女眷的爱好,于是现在就很尴尬。
“不如……”茭白建议道,“请康乐郡主和徐小姐来宫里喝茶吧,定在月白她们到位之后。”
魏元音踟蹰了下,点点头,也只能先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殷·隐形人·予:为什么这章我没出场。
梨子:你出场了啊,不是替音音去打小报告了嘛!
殷·隐形人·予:我要露脸!我要让媳妇看见我有多牛逼!
酒桶音:……这种话题好尴尬,真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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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魏元音想的很美好。
可是自打殷瑶开了个头,这盛安里不管什么大宴小宴都要请魏元音去凑个热闹了。
等月白她们几个跟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侍女还有各种行礼进了皇宫的时候,她还在应付着各种邀请和回礼。
原本想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宴会都推了,可殷瑶说了一句话却很在理。
“你刚回来,总不好连个面都不露的,等这些人的宴都去过了,下一轮再开时候你也可以有选择的去或不去。”
于是魏元音果真就苦哈哈地跑了十几家的宴请。
月白是个心细且稳重的,平日里都是担当着一个重要事项提醒的角色。她到了盛安以后先理了行李,然后又和茭白商量着把临时安排在魏元音身边的那些宫人拨到了偏殿。其中就包括榛叶。
“月白,你们可到了。”魏元音前一日刚去了一处小宴,累得她午休都多休了两刻,再醒来才知道原来身边的那些人已经到了。
此时已是冬日,她手里捂着手炉,张嘴打哈欠吐出了一团白雾,眼睛还微眯着,恨不得再趴回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
还好殷瑶告诉她,年前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小宴了。
“殿下,您可是上点儿心吧。”月白捏着一沓帖子,“这些是您还没有回礼的,奴婢刚刚列了张单子,您先过过目。”
魏元音愈加欲哭无泪,请帖多,拜帖送礼的也很多,不管怎么说都要礼尚往来,还要记得人家送了自己什么,自己又回了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