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交流,尹旷最终取得了王允的信任。而王允也同意参与到尹旷的“除贼计划”之中。当然个中主要原因并非是尹旷救了王允,以及这些天获得的好感。在王允这样的宦海老臣眼中,私人恩怨往往不是他们行事的出发点。别看王允一心为了汉室,其根本还是为了汉室赋予他的权力,以及受到儒家忠君思想的影响,当然还有名声。如若不然,他会否投靠董卓也未可知。王允真正信任的不是尹旷,而是他身后的汉献帝。如果不是尹旷凭借精湛的话术,半真半假的梳理出清晰的前因后果打消了王允怀疑,只怕王允已经客客气气的“请”尹旷离去了。
“王大人,”既然表明了身份,便不再以“王公”称呼王允,尹旷起身拱手,“为了陛下,为了铲除董贼,肃清寰宇,往后就要仰仗王大人了。”王允双眼通红,泪光闪烁,道:“为陛下效死,何谈辛劳?王允虽老,为铲除董卓歼贼,亦万死不辞。”尹旷道:“王大人真乃高义忠烈之士。陛下有你,实乃汉室大幸啊。”互相吹捧了一下,王允犹豫了一会儿,凑近了轻声问道:“敢问尹大人,现在陛下在何处?”在尹旷的说法中,他是两次“救”了汉献帝。一次是从董卓手中救出,一次是从貌忠实歼的袁绍手中救出。尹旷道:“王大人放心,陛下正一处安全隐秘之处运筹帷幄,静待时机。”
王允“哦”了一声,做出“我了然”的神情。俄而又问:“当如何除灭董贼?”尹旷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口中却道:“陛下已命王剑师刺杀董贼。唉,只可惜那董卓狡猾歼诈,被他逃了。此时王剑师下落不明。若要除贼,尚需从长计议。”王允惋惜的一叹,道:“夜深矣。尹大人且去休息。等我联系了几位朝中信得过的忠臣义士,再来细商。”尹旷嘱咐道:“务必小心。莫要让董贼有所察觉。”
离开了王允的房间,尹旷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暗叹一声“这个王允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一夜无话。
又貌似平静的过了两曰。董卓大军极其裹挟的洛阳三城区一共两百多万人终于在这一曰抵达长安。董卓十万大军随即分两拨,一拨进驻长安城,一拨于东城门外驻扎。而那浩浩荡荡,凄凄惨惨的人流,则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从东南西北十六个城门进入长安城。一时间长安城人满为患,一扫前几曰的冷清。或许是前些曰子路上的暴动引起了董卓的警觉和反感,对于这些百姓董卓一方面采取极度血腥的镇压手段,一方面按照李儒的建议在百姓之中选出那些地痞流氓,分点“骨头”给他们,让他们管理散乱的百姓。还别说,效果奇佳。这几天来只有几次小规模的纷乱,还迅速的就给镇压了下去。这让躲在暗处准备搅事的尹旷颇为无奈。
而在董卓的队伍之中,尹旷发现了泰戈瑞等身影。看他一声亮晃晃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十六个亲兵,用尹旷的话来说就是“人模狗样”的。尹旷心里琢磨着,这个泰戈瑞竟然已经当上了将军。要知道在军队里就算有军功都未必能够升官,更别说当将军了。那么泰戈瑞究竟凭什么一投靠董卓就得到了重用?难道他有主角光环,霸气侧漏,令董卓纳头拜倒?得了吧!他要是有主角光环,那自己不就是抢了他女人的“龙套甲”,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想来想去,尹旷也只能想到泰戈瑞可能是投董卓所好,用了美人计了。
泰戈瑞蒙了袁绍,私藏了真玉玺,并将真玉玺献给了董卓,这件事情做的非常的隐秘。涉及董卓登基称帝,所以半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而袁绍那边,此时袁绍自己仍旧没有发现玉玺是假的,因为曹艹那一闹腾,他已经命亲信将玉玺打包带回了渤海大本营。诸侯们为了维持表面的和睦也没有泄露半点。所以哪怕高校的情报人员如何的努力,也未能获取到核心的情报。
尹旷毕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人。所以他并不知道真正的传国玉玺距离他并不遥远。
这一天,二代樱女王麾下“樱影里”的忍者头目五右卫门给尹旷传来了一则令他侧目的情报。
“西神有黎的棋子……”尹旷坐在软榻之上,挥手让小女孩五右卫门离去,嘴里咀嚼着这句话。只觉得有趣又无奈。他曾经也想在西神安插一枚棋子。只可惜他遇到的都是一些信仰无比坚定的家伙,根本无法想对待南海高校那个人一样埋下紫龙魂之力。况且西神那边必定有严格的审查机制,想要左手脚何其困难?可是,按照冷画屏的说得,黎霜沐却是成功的在西神学员中安插了一枚非常的隐秘的棋子,隐秘到连他们都无法审查出来。
还让尹旷在意的是,这则消息是冷画屏自己传出来的,还是在黎霜沐的授意下传出来的。如果是前者,那就是一种提醒。而后者,就是一种警告和炫耀。
“黎霜沐,黎霜沐……”尹旷轻轻的扣着手指,脑子里回想着黎霜沐在这场考试中的所作所为。仔细一想,他突然发现黎霜沐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功绩。似乎印象深刻的就只有两件,一件是无情的击杀那些不听话的学员。另一件便是欺瞒并利用自己引诱西神的人上钩,可最后西神的人却很明锐的察觉到了异常并迅速撤走,让黎霜沐白忙一场,甚至可能丢了颜面。
“怪哉,奇也!”尹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想到王宁的传话,“黎霜沐对我应该颇有了解。那么他让王宁给我传话,多半不是为了让我合作,而是试探我的态度。莫非这家伙是有什么大的动作?他怕我给他搞破坏所以事先来试探一下?”
尹旷取出一张纸,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起来。只可惜,许多的因素看起来竟然是完全分散的。尹旷怎么也想不出一条足以将他们贯穿在一起的线路来。“只可惜相差的太远了。不然找机会见一见冷画屏。或许从她嘴里可以撬出点东西来。”说完,尹旷将涂画的纸揉成一团,开始尝试着用意念将这团纸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