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斌本人是被“弟弟”这些话给气得额头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当初他是多孝顺的人?可为什么到最后会亲手把李惠华送进监狱?还不是因为李惠华做的事已经超越了他的底线。
沈振雄是王大柱和李惠华的儿子,他没有办法理解作为一个儿子,知道自己的母亲跟情夫为了苟且亲手杀害父亲的那种痛苦和憎恨。
“沈振雄,你别太过分了!这些年我家振斌是怎么对你们母子俩的,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为了给你创业,他瞒着我借钱给你,可你呢?最后还是把养鸡场给搞砸了,仗着我家振斌听你娘的话,觉得这钱可以不还了?这也就算了,说到底,你跟振斌也是一个娘,兄弟之间能帮点忙也没什么,可你现在反咬一口,没有一丝丝感恩之心,这些年,要不是有我们家帮着你们,你们恐怕连饱饭都吃不到吧。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样无理取闹的。振斌是把你娘送进了监狱,可那都是你娘她自作自受!怨得了谁?莫非还是谁逼她出轨,逼着她去杀人了吗?”
雷秋葵向来不爱与人撕逼,可今天是她丈夫五十岁大寿,一个同母异父,不知廉耻的小叔子跑过来砸场子,她如何能忍?
“雷秋葵你闭嘴!我在跟我哥说话,你算老几?也敢教训我?”
沈振雄说不赢雷秋葵,一来他脑子不够用,二来他嘴笨,只能这样吼人。
见自个儿媳妇被弟弟给骂了,沈振斌哪里还忍得住,气得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沈振雄的脸上,他真的是心寒至极,这些年来,他不知帮过他多少次,给过他多少钱,可他呢?一直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竟口出狂言到这种地步!
“沈振雄!你也知道我是你哥!秋葵她是你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沈振雄的脸都被打肿了,从小被母亲疼爱的他,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别说母亲舍不得打他了,就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没人敢碰他!
殊不知,大家不跟他一般见识,全然是看在村长沈振斌的面子上,沈振雄却觉得大家都是怕他。
如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挨打,颜面扫地,他握紧拳头,猛地就往沈振斌的那边甩去,沈振斌没来得及反应,千钧一发至极,距离父亲最近的沈半夏及时出手,快很准地挡住了他的拳头,并且给了他一脚。
“敢伤我爹,当我沈半夏好欺负是吗?”
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沈家的小魔女沈半夏啊,别看小时候那样纨绔跋扈,可却最是护短了,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活着她的家人,那就先做好接受反击的准备。
沈半夏经过这半年来的锻炼,已经跟着霍嘉树学了好几招,对付像沈振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不用吹灰之力。
“啊——”
沈振雄膝盖猛地磕在地上,只听见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他惨痛的尖叫声。
大家各个面面相觑,想上前的却又不敢,怕也被沈半夏一个迁怒倒霉的就是自己了。不想上前自然是在一旁看戏了。
别人不管,可舒胭脂不会不管啊,她连忙跑到沈振雄的身边,把他扶起来,“振雄,你的脚怎么样?”
“疼!”
可不疼吗,膝盖那里怕是骨折了,沈半夏也没用多大力气,是沈振雄自己没站稳然后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沈半夏站在一旁冷笑,眸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好心劝你一句,腿断了就赶紧去医院治,别到时候真成了瘸子。”
“哦对了,刚刚你们说得那么义愤填膺的,想必自从离开了村子在外面赚了不少钱吧,既然你们这样心疼李惠华,怎么不去探望她呢?好意思来我爹寿宴上闹,也先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你们干的那点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爹?这世上不要脸的东西可真多,尤其今年出来的更多了。”
“你——沈半夏你敢骂我是不要脸的东西?”
沈振雄忍着痛,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沈半夏俏皮地笑了,“难道你是要脸的东西吗?”
“你个臭女表子!自己丈夫都看不住,还在这里抛头露面,你才是不要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