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脸非常刻薄,姜林夕透过原主记忆知道她是时越在豪门圈最有名的一位爱慕者,在原主没有嫁给时越前,就在圈内势在必得的宣布要嫁给他的誓言,吓走圈内很多女人对时越的窥觊。

“白歌啊,我知道她,她是时越作为男主角的霸总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在小说里一直智商下线,又蠢又毒的算计灰姑娘女主,最后把自己作进监狱了。”

姜小艾在姜林夕看着白歌的脸回忆对方是谁的时候,语气激动的说出了白歌在小说里的身份,对此已经拿起一杯红酒准备泼回去的姜林夕,突然没了反击欲望,她一向不爱跟脑子有坑的傻逼制气,觉得拉低她智商。

但她没有这股欲望,体内其他人格却有,她被故意泼了一杯酒,只想以牙还牙泼一杯还回去,她的其他一些人格却想打断对方咬过来的牙齿,想泼………n杯。

“啊!”

白歌突然被姜林夕左手从桌上抡起来酒桶,从头到脚淋了满身酒后,还被扣了个酒桶在头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尖叫,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姜林夕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突然出手的姜乐乐,然后面色平静冷淡的道了声劝,然后转身离开,却被跟着白歌的几个女伴面色不善的拦住。

……

“姜林夕,你怎么敢这么对白歌!跟时越离了婚,你们姜家在白家面前连屁都不是一个!”

“当初要不是你不要脸爬上时越的床,母以子贵嫁入时家,时家太太早是白歌的了!”

………

几个女人颐指气使地拿出原主当初加给时越的事来骂姜林夕,根本不顾及在姜林夕不远处折腾姜林怡的小时明,而这样的场面,姜林夕从原主的记忆中居然找到很多次。

每次原主出席一些豪门宴会,这群人就爱如此欺负原主,把她嫁给时越是通过爬床这样不光彩的事,翻出来说个没完没了,原主姜林夕都有些畏惧见到她们,畏惧她们的嘲笑和讽刺。

“那我现在离婚了,你们白歌可以再次给时越下药,这次我不出来截胡,看她能不能成功、不要脸地爬一次床,成为时太太。”

姜林夕想起原主被嘲讽的记忆,冷下脸把这话嘲讽的扔回去,本来准备扑过来打她的白歌脸色苍白了下来。

“你胡说,我没有给时越下药,是你自己下的。”

白歌给时越下药想睡他的事,在圈内没多少人知道,他那次中招后跟原主发生关系,外界都以为是原主下的药,所以这时候姜林夕当着许多围过来的人的面,直接戳穿真相,一直对外散布原主用下流手段才嫁给时越的白歌慌了。

“是不是你,你比我更清楚,势在必得要当时太太的白小姐。”姜林夕把原主一直背的黑锅甩给正主后,懒得再跟白歌和她那群狗腿子说什么,转身向被姜林怡抱着的小时明走去。

“给我。”

姜林夕向姜林怡要过小时明,小时明看她过来,本来很排斥姜林怡抱在揪她头发折腾对方的动作,改为了紧紧的抱着姜林怡的脖子,抗拒的不要姜林夕抱,姜林夕也没有强求,直接叫姜林怡抱他离开宴会。

“送他先回时家的车子,叫司机联系时越带他回家,现在时间不早了。”

姜林夕交代了姜林怡后,姜林怡面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抱着小时明走出了楚家,姜林夕也随便收拾了下被泼脏的裙子,离开了楚家。

……

“姜老师,麻烦等一下!”

姜林夕是坐时越的车来参加宴会,离开的时候,姜林夕不想跟他一起,准备自己打车回去。

但是楚家所在的别墅区很难打车,所以她选择慢慢逛出这个区域再打车,哪知半路上被一辆豪华轿车停在她身边,一位气质很好的老妇人按下车窗,温柔的叫住她。

老妇人的面容姜林夕十分陌生,正困惑对方是谁的时候,姜林夕从她开门下车的动作,看到了其身后坐着的楚晏。

楚晏这时候头上已经换了个专业医疗绷带,他母亲楚丹下车跟姜林夕说话,他也没有转头看姜林夕,而是目光直视前方。

……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姜老师,犬子这次外出写生出事,听他说是你阻止了他用冷水冲洗头部伤口,还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楚母看着姜林夕,目带着浓浓的感激,因为这次楚晏满身伤回来吓坏了他们,带他去医院,医生还发现他差点搞死自己的伤口处理方式。

“我家楚晏,别看他已经28岁,但是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差,说来不怕姜老师笑话,他2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楚母提到楚晏年纪这么大,也缺乏很多生活常识的原因面露苦色,“姜老师可能没听过阿斯伯格综合症,这是………”

“我知道阿斯伯格综合症,它属于孤独症谱系障碍(asd)或广泛性发育障碍(pdd),具有与孤独症同样的社会交往障碍,局限的兴趣和重复、刻板的活动方式,在分类上与孤独症同属于孤独症谱系障碍或广泛性发育障碍,但又不同于孤独症,与孤独症的区别在于此病没有明显的语言和智能障碍,发病率高于典型孤独症,属于一种高功能的自闭症。[1]”

姜林夕几乎一字不差念出阿斯伯格综合症的心理学定义,楚母有些讶异,但是看到她眼里出现那种她懂,她理解这种病会给儿童带去的伤害的眼神,楚母每次提到儿子这种病的心酸和痛苦忍不住对她倾诉了出来。

“虽然as儿童在自闭症谱系中智商是比较高的,有些as儿童智力还超常,能被叫为天才,但是这种病却注定他们很难跟普通人一样,存在很大的社交障碍和生存障碍。我跟他爸爸努力了多年,才让他可以如现在这样,融入社会做一名受人尊重的大学教授。”

楚母一句努力了多年,不了解as患者的人可能根本无法理解,但姜林夕知道这里面有多沉重。

“这次去写生课,也是我大意了,以为他能按照规划好的一切,不出错的度过,一场暴雨打乱了他的所有行程,他还受伤了,若不是姜老师你帮忙,还把他强制从那地方带回来,我们都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意外。”

楚母感激的看着姜林夕,姜林夕才想起从玉渊村返校那天,楚晏是受了伤还不准备回市区,要继续待在玉渊村的事。

那时候姜林夕担心楚晏伤口发炎出意外,叫学生强制把他东西都搬车上,他没了长期用惯的东西,才冷着脸乖乖上车,不然这人还准备待在玉渊村带伤写生完最后一天再返程。

“他啊,连一件被撕坏的衣服都要带回来,刻板强迫到了极致,我看到撕破的衣衫,还有他额头被包扎的伤口,他才交代了你给他上药的事。”

楚母说这话的时候,隐瞒了楚晏提起姜林夕“强迫”他的委屈。

那时候的楚晏在楚母面前就似个可爱的孩子,喋喋不休地诉说当时姜林夕那样做给他带去的“烦恼”,那些烦恼也很“幼稚”。

姜林夕的强势给了楚晏极大的记忆点,因为很少有人会这样去强制更改他的刻板行为,楚母从她喋喋不休中,看出了姜林夕强制干预似乎正确刺激到了楚晏的情感表达,所以才说得十分激动,也听明白姜林夕是在救楚晏,十分感激姜林夕。

“很多人都不愿帮我家晏晏,他们只会理解他不合群的行为是孤高,偶尔关心他,也会被他的冷漠和对外表现的迟钝打退,认为他是一个绘画天才在看不起普通人。其实并不是这样,他只是不会很好的表达情感,as病症封闭他对痛感和一些感知的接受和表达能力,他在生活情境上相对普通人惑得极为困难。

但我和他爸爸坚持让他当一位大学教授,目的是希望他可以多跟同事接触,多跟学生接触,以此使他从封闭的圈子里跳出来,注意到更多人和事,感受这个世界更多的美好。”

楚母说到楚晏一个天才油画大师会待在学校授课的原因,姜小艾在共存心灵室感动哭了,因为这是父母对孩子很伟大的爱,想把世界最美的东西都给孩子享受。

“这个决定很好。”姜林夕作为攻读下心理学phd(博士学位),拿到执照的心理学家,也很赞同楚母和楚父对楚晏的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