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彦弘还不知道某人连小猫崽都不放过,随着时间离中午越来越近,小家伙在床榻上来来回回踱步,一脸纠结的小模样,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最后他决定还是得先“不告而别”,要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的“状态”,更不可能让裕王世子留下来帮他解释。
林彦弘也不敢让李景承写太多的字,免得被舅父发现端倪,所以跟清晨的字条一样,一封极其简洁、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辞别信”就这样被李景承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女子的轻盈步伐,越靠越近,惊得林彦弘慌不择路往里间跑去,抓着床幔就上了床,在某只面前充分展现了猫咪与生俱来的攀爬能力。
李景承:“……”为什么他的弘能这么适应这个身体呢?
直到林彦弘听到齐张氏的声音,吓得它立刻钻进了被子里,李景承才无奈地追过来,准备把它藏在衣襟里,亲自带他从窗子“逃走”。
然而,就在他掀开被子的前一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然后展现在李景承面前的,就是一个不着片缕、因为蜷缩而露出优美背脊和臀线、肤如羊脂的青年。
李景承&林彦弘:“!!!”
―――――――――――――――――――――――――――――――――
齐张氏看着刚睡醒、脸还有些红的林彦弘,温声道:“既然醒了,怎么不跟琥珀说一声,让小丫头先端点燕窝羹来给你填填肚子。”
她把林彦弘这个外甥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也不讲究避嫌,伸出一只保养得极好、还如少女般白皙柔软的手,以手背帖上了林彦弘的额头。
“看着脸红,但好像也不再发热了,”齐张氏虽然自己试了,终究还是放不下心,她亲手把燕窝羹端给林彦弘:“你先喝一点,咱们再请大夫进来给看看,是不是都好了……”
虽然某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但林彦弘却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意外”中。
他恍恍惚惚地听着,非常听话地按舅母的吩咐,喝完了燕窝羹,看了大夫,要伸手就伸手,要张嘴就张嘴,别提有多乖巧了。
齐大人和齐张氏听了大夫的话,揪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了,再看到弘哥儿乖巧的样子,如释重负地相视一笑。
齐大人秉持着“男孩不可娇养”的原则,一脸“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但若有事一定要来找我”的严肃表情,回律言堂去了。
留下齐张氏在林彦弘的院子里,跟他说话。
“咱们弘哥儿现在可是正六品的朝议郎,将来能得陛下倚重,前途自然会好……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你得有个好身体,所以夜读什么的习惯,一定得戒了,千万别学你舅父和表兄,他们皮实,不一样的。”
林彦弘这时候终于从窘迫和羞恼中回过神来,听舅母直言“舅父和表兄皮实”,只能哭笑不得地听着,哪里敢接话。
“温书和温华送回来的年礼,有一只百年的老参,还有些品相不错的灵芝,都是北方过来的,舅母已经问过大夫了,回头就给你炖汤来喝。”
她说的北方,不是指梁境的北方,而是指位于九州北部的翼国。
“那些还是留给……”
“你外祖家不用担心,我们你也不用操心,这东西是专门让你表兄寻来给你的,你要有这份孝心,就赶快好起来,免得过两年你外祖看到你瘦了,怪我这个当舅母的不得力,”
齐张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你可一定得在外祖面前给舅母长脸,知道吗?”
见林彦弘点头,齐张氏才满意地笑了,她忽而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