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快步绕过屏风。
但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
他的妻子并没有出事,也并不像有急事的样子,此刻,她就平躺在榻上,肚子高高的挺起来,侧过脸笑盈盈望着他。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妻子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就盖着条绛紫色薄纱,堪堪遮住最重点的两个部位!
冀临霄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下,卡壳了,呆立在屏风前,半晌才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艳、艳艳……你这是……”
夏舞雩用葱白的手指将额前遮眼的碎发拢到耳后,接着手臂朝着床外伸出,那柔.嫩.嫩的手指,朝着冀临霄的方向勾了勾,娇滴滴道:“大人,来嘛~”
嗡——
冀临霄彻底丢了魂了。
自从他认识夏舞雩开始,见过她多种多样的面貌,有冷艳难.驯的样子,有伶牙俐齿的样子,有妩.媚娇.柔的样子,还有哭的、笑的、生气的、故作委屈的。
不管哪一种,都能激起冀临霄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种面貌合成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夏舞雩,让冀临霄怎么也放不下。
可是,见识了她那么多种深刻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此刻这种面貌呈现在他眼前。
冀临霄已经语结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艳艳,你……你找本官有……有急事?”
夏舞雩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软软的挠着冀临霄的心,“听闻前厅来了位荣郡王府的小姐,花容月貌,才情兼备。我好不放心呢,就赶紧把大人喊回来了。”
冀临霄一怔,顿时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义正言辞道:“胡说!本官岂是见异思迁之人!”
“是、是,大人是不会见异思迁。”夏舞雩又朝着冀临霄一勾手指头,“可是,大人你色令智昏啊。”
冀临霄面皮又一抽,满头黑线,有心想教育夏舞雩不要信不过自己的丈夫,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上个连贯的句子。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艳艳此刻的样子简直、简直……
那一层薄薄的绛紫色薄纱,盖着夏舞雩高.耸的小腹,一半从床上垂落,旖.旎到地上。那薄纱的两端,一端刚好盖住她一双雪.峰上的粉色.俏.丽,那柔.软的凸.起和胸前的深.沟却是露在外面的。一朵半荣半枯的罂粟花就爬在莹.白柔软上,冀临霄的目光无法控制的被黏住在那里,身体快速的变烫、沸腾,耳根子烫的简直能煮熟鸡蛋。
他几乎是艰难的移开目光,想要观察下夏舞雩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可是,目光却又被吸引到薄纱的另一端。
这另一端遮住的,是夏舞雩双.腿.间黑色的花.丛,遮得分外勉强,以至于还有那么点黑色从薄纱的边缘露出,犹如甜美的、充满神秘的邀请。再配上那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和大.腿上妖冶的罂.粟,冀临霄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的忍不住了,更别提早已经支起了帐.篷,支得又硬又疼,恨不得立刻捣.进这罪魁祸首的身体里,将她狠狠捣上一顿。
然而,她怀着孩子……
想到这里,冀临霄脸都要绿了。
艳艳,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如何抗拒的了她这妖精,偏偏她仗着自己怀孕,他奈何不了她,便这般毫无限制的勾.引……
冀临霄喘着粗气道:“艳艳,本官没有背叛你……”
夏舞雩又怎会不知道冀临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肯定会拒绝荣郡王的。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荣郡王那妹妹,而是担心冀临霄这刚直的性格会吃亏。毕竟,荣郡王是圣上的侄儿,她不愿冀临霄跟那样位高权重的人闹成仇敌。
所以,她让丫鬟拿着个托词,去把冀临霄喊过来。至于此刻自己这赤.裸.裸的勾.引,真的只是突然玩性.大发、想逗冀临霄一下的。现在看起来,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烂了,夏舞雩私心觉得自己还没到把薄纱全掀开那一步呢,怎么冀临霄都受不了了?
看来,她好像玩大了。
夏舞雩不好意思的抱住薄纱,缓缓坐起,想喊冀临霄过来。
可是,高耸的肚子很影响她的动作,夏舞雩没能成功坐起来,反倒被肚子压得倒了回去,发出“哎哟”一声。
冀临霄被惊到了。
“艳艳!”他忙跑过来,坐到榻上,扶起夏舞雩。
结果,夏舞雩在他的搀扶下成功的坐起来了,可身上的薄纱却滑落下去,一瞬之间,冰.肌.雪.肤,诱.人.胴.体,一览无余。
冀临霄再次僵了,下面又硬又烫的某处高高的举起来,眼底燃起两丛小火苗,喘息低沉急促,濒临失控的边缘。
夏舞雩瞥了眼滑落下去的薄纱,也不捡了,而是就着两人的姿势,靠进冀临霄怀里,抬起手,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下。
“大人,我错了,我没有不信你的,我知道大人一言九鼎,是肯定不会辜负我的。”她喃喃,“可是看大人忍得这么辛苦,我心里好愧疚呢,要不我这就给大人灭火好不好?”
灭火、灭火……
冀临霄费尽力气才把这个词从脑海里赶出去。
“艳艳,你身怀六甲,我们不宜……不宜……”
“不宜什么?”
“不宜……行.房。”
“可是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很稳定的啊。”
“不行。”冀临霄说,“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本官不能冒这个险。”
夏舞雩故意问:“那大人打算如何?”
冀临霄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视死如归道:“本官自有主意。”
他将夏舞雩放好在床,立起枕头让她靠在床头,又强忍着去吻她胴.体的冲动,展开一条薄被,将她盖住。
“艳艳,你、你好好养胎,不必管我。”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