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两天,关茜给闻蔓办了出院手续。俩人回到羌江的公寓,关茜没走,决定陪闻蔓住一晚。
“蔓蔓!”
裴觉给闻蔓发了条消息,是工作上的事,新接的单子有些问题得去北溯解决。她答应裴觉,下周亲自过去一趟。回复刚发出去,卫生间的关茜就传来尖叫,她连忙跑过去,“怎么了?”
“你这些男人用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闻蔓一看,哦,之前傅其修在她这边过夜,曾面临想刷牙洗脸却什么都没有的境地,有备无患,隔天她就买了一箩筐回来——虽然在那之后,他就再没来过。
“傅其修的。”
“那怎么拆都没拆?”
“因为还没等他用,我们就结束了。”
关茜翻了个白眼,说:“算了,反正都是新的,留给下一任用也行。”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起。
俩人面面相觑,关茜问:“谁啊?”
闻蔓摇头,她也不知道。
“我去看看。”
关茜走过去,趴猫眼一瞅,腾地转身过来抚詾口,一副吓到的模样。
闻蔓看她,心也跟着提起来,“谁啊?”
关茜夸帐地对口型:“傅其修。”
“……”
看她怂那样,闻蔓无言,刚才在卫生间替她畅想下一任的豪迈呢?
前天傅其修到医院来看自己的事,关茜并不知道。
当天晚上傅其修还让人送了城南那家很有名的粥和小菜来医院。关茜连连称奇,从城南到医院几乎绕过大半城区,直问她是谁这么有心,还知道送这个。她猜得到是谁,却只含糊其辞,说是她想吃。
“我来开门吧。”她说。
关茜退开一边,想了想,还是去客厅拿了包。
闻蔓把门打开,人却挡在门口,“怎么过来了?”
傅其修偏头一看,只见客厅里的关茜正襟危坐,褪上放着包,见他看过来,还挥手笑了笑。
是闻蔓很好的朋友。
他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对闻蔓说:“你朋友好像要走了。”
闻蔓回头,关茜已经站了起来,笑道:“蔓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今天可能就不能陪你了。”
“你能有什么事……”
她话还没说完,关茜人已走到门口,傅其修侧身让开,她还不忘打招呼:“傅总,再见。”
“再见。”
傅其修刚上来,电梯没动,一直停留在这层,关茜一按下层电梯门就开了。
她走了,就只剩闻蔓和傅其修对立站着。
“不请我进去坐坐?”
闻蔓看他几眼,到底错身让他进了门,“我才从医院回来,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不用。”
傅其修脱下外套,露出精瘦颀长的身材,他里面穿了白衬衫和西库,像是量身定做,每一个折角和褶皱都存在得恰到好处。
他问:“吃饭了吗?”
闻蔓心虚道:“叫了外卖。”
“吃外卖?”傅其修垂眸,她没穿稿跟鞋,堪堪到他肩膀,“你的胃现在很脆弱。”
“是清淡的。”
“厨房里有米吗?”
他说话总有一古气势作祟,闻蔓心生无力,整个人都颓了颓,妥协道:“有。”
“给你煮粥。”
“你不是只会做牛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