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之下,柔和暖光打在女人娇俏双颊之上,将那灵动双眼显得更加透彻,诱人。
璀璨笑容如此招人眼,似沙漠中唯一的坚韧之花。如果忽视其中的戏谑之意,定会惹得一众男人尖声欢呼。
她本就很美,曾经竟然栽在了白子贤这堆臭牛粪上,不可饶恕。
周铭收了手,余怒未消,退到一边。
“好,你放心打,没人看的见。”
刚刚站起身来,还不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白子贤一脸懵。
这两人之间为何这么默契?他怎么听不懂。
不过,乔小池是个善解人意的,很快就明白清楚地用双手和双脚替其解惑。
白子贤的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那夜,一线天之内,乔小池手拿手枪,身法敏捷,面色狠厉的那一幕。
有过如此经历,他自是不会小看对方,却也不会高看。
也许,会拿枪,不过是因为这女人一时来了兴致,学的。
至于枪来自何处,不是有一个周铭在她身后吗?
一切得到合理解释,殊不知他的低看,让他悔恨半生。
在乔小池看来,白子贤的手上功夫都是花拳绣腿,还不如血煞一半厉害,完全激不起她的一丝斗志。
简单迅速地躲过对方攻击,再一个转身,快而准而狠地抓住白子贤的肩膀,双臂用力。
“砰”声响,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速度奇快,动作行云流水,堪称完美!
祥叔若是见到,定会老怀欣慰地点头:没枉他绞尽脑汁地训练啊……
乔小池继续上前,左一拳,右一拳,上踢腿,下蹬腿,连对方那双洁白无尘的高档皮鞋都没放过。
抬起高贵右脚,狠狠踩下,细长而尖锐的高跟鞋底狠狠压在柔软鞋面之上。
“啊!”痛苦男声响彻天地,惊落无数正在枝头浅眠的鸟儿。
“松——松——松脚——要——要断——断了——”男声不再是好听的低沉浑厚,而是难听的高而尖。
女人好似不闻,笑得无辜,凑近一脸痛苦的男人,面露讥讽。
“刚才你骂我骂的很过瘾,怎么?我不让周铭替我出气,亲自站在你面前,你怎么懦弱成这样了?”
白子贤嗷嗷叫,彻底失了初见女人时的霸道气势。
“别——别打——打——了——我——走……”
乔小池这才松了脚,厉喝。
“滚,以后见到我,离我远一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要知道我虽是花瓶白痴,却有一个不好的习惯。”
她微微歪着头,面露狰狞笑容,十指交叉,来回按摩运动,发出“咔嚓咔嚓”声响,贯穿静谧的夜,甚是突兀。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悠闲的玩笑女声,“下手不——知——轻——重。”
白子贤面色又白了几分,狼狈爬起,逃跑。
又闻女人大喝:“站住!”
白子贤鼻青脸肿,哭成泪人,一动不敢动。
“别将今晚的事情宣扬出去,否则……”女人笑声更加阴沉,“咔嚓咔嚓”声更大。
白子贤不停打寒颤,抖了又抖。
在女人又一声“滚”之后,幸福地,开心地,劫后余生般地跑了。
以后他再也不要见乔小池了,比之周铭这个爱打架的公子哥来说。
她更狠,更毒,下手更重。
他甚至怀疑:周铭都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狼狈出逃的男人背影,乔小池收了威胁姿态,快速低头,双手捂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