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身体在痛,心却得到解脱。他——就算死,亦心安理得。
“铭仔……”她哽咽出声,艰难地,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转换方向,走向东野南所在的方向。身形左摇右摆,飘忽不定。
她要去求求这个女人,放过周铭。
她可以死,但周铭绝对不能。更不能因她而死。
这辈子,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却唯独不能欠他的命,那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听闻乔小池的乞求之声,东野南收回脚,转眸看向满脸悲愤却坚定的血泪女人,再度坚定要杀乔小池的决心。
月上树梢,风声呼呼,窗帘咧咧作响。
黑猫忽然发出悲鸣声,似是在惊恐着什么。
东野南不察,轻松拔出深深嵌进地面的匕首,高高举起。
眼见就能收割生命,完成任务。
身后,忽而传来一道低沉不悦,隐隐压抑愤怒的男声。
躁热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跳崖式下降,降温,降温,再降温,夏日的暖被冰冷的男人驱散。
在场之人不禁打起寒颤,生出畏惧之心。
“想杀我的人,去死吧……”语气如此随意,就好似在评判一个软弱卑微之人的前程。
乔小池大喜,双眼骤亮,一时松了气,趴伏在地,解脱地笑了。
暗羽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和周铭有救了?
与此同时,天书很郁闷,他正准备告诉乔小池解脱的办法呢——
今日不是翻身做主人的最佳时期,只能另觅时间。
东野南自是感受到身后那阴暗且强大的气息,不做思考,快速跳离。
再看一脸放松的乔小池,愤怒异常。
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黑剑在手,斩断一切光明和希望,鬼魅魍魉,一切皆听他号令行事。
男人的身手无疑是厉害的,较之东野南,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白发女人强做承受,吃力抵抗,步步后退,心中惊讶。
为何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和boss的剑法如此相似。
黑色的夜总会给人带来漫无边际的恐惧?
与此相反,乔小池却看到了生的希望。
忍住骨头错位的疼痛,她吃力地爬到周铭身边,颤抖着右手食指和终指,放在他的鼻息之处。
气息微弱,却剩于无。
她终是放心:他还活着。
再看打斗中的两人,她只捕捉到一串串虚影。
至于那阴婺黑猫,早已不知去路。
只是片刻,白发女人便被男人高高举起,重重砸落在地。力道之大,以至于大理石以蜘蛛网一般,向外辐射,炸裂开来。
神力,神速,下手毫不留情,可见男人的怒气之重。
紧接着传来的是白发女人骨头断裂的声音,乔小池轻笑:看看,这就是现世报。
东野南口吐鲜血,似是早已接受了这既定结局,保持冷淡脸,没有显露出任何求饶之色。
暗羽看了看浑身是血,鼻青脸肿,已然看不出绝美面容的乔小池,愤怒更甚。
他刚做的红酒,还没有好,他还没有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将自己当大爷供着,这该死的白发女人怎么敢——
怒气上涌,男人快速下落,抽出黑色长剑,准备让这该死的白发女人尸首分离。
跌坐在一边的乔小池看的目瞪口呆。
她以为对方对她已然很不怜香惜玉,可看到被暗羽狠揍,连痛呼声都未发出的白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