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很清闲,大门不出的乔母每在做的事情:坐在桌边,发呆,不停回忆过往。
她曾还有一个女儿,被送走了。
自其十岁之后,她便不再过问。即便知晓乔小池从寄养人家逃跑之后,她也不曾寻找,
甚至期待着这个不吉利的女儿最好能够死在外面。
乔小池曾经找过她,她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装作不认识,直接叫来保安,将她扔了出去。
她看到:少女流着血,露出绝望的眼神,不再哭喊和祈求。
她知道:那一刻,她不再是少女的妈妈了。
为了讨好封建思想浓烈的丈夫,她不曾为小池说过一句话,更没有阻止丈夫和被宠坏了的儿子对其打骂。
想着想着,湿了红肿双目,她双手轻轻托着乔小甜的下巴,姿态轻柔。
“小甜,如果妈妈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要记住,绝对不要跟着你爸爸或者你的哥哥,他们是恶魔!”
乔小甜点头。
小小年纪的她通透,看的明白,早就知晓爸爸哥哥的丑陋嘴脸。
他们不喜欢女儿和妹妹,对他们来说,她不过是个货物,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而她怎会甘愿?
她紧紧抱住乔母,安慰:“妈妈,姐姐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我们都会很好的。”
乔母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痛楚,嚎啕大哭。
曾经团结的一家人,自此分离,背道相驰,渐行渐远。
一线天顶楼。
周铭拿着平板,抬头,轻哧一声。
“乔天明又发了一封邀请函过来,邀请我去赴宴。小池,你说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案桌之后,乔小池端坐,低着头,认真看报表。
听闻此言,头也不抬,讥讽轻吐:“不去,等到……”
她抬起头,眯起双眼,精光闪烁。
“等到他们的欲望达到饱和,不知东西南北的时候再去。”
周铭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就让他们再乐呵一阵。”
血煞守在一边,低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自责不已模样。
距离乔小甜被绑架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在空的责难之下,血煞甚是愧疚。
如果他能够及时将秦妍的消息传达给乔小池,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血煞?血煞!”乔小池呼唤。
后者一惊,猛然抬起头,眼神略微闪躲,不知所措地看向案桌之后。
“老板?”
“不用自责,就算你那时候告诉我了,我也来不及提前预防事情发生。”
血煞点了点头,内心依旧不是滋味。
对此,乔小池无奈,暗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要解开血煞心结,还得空出面。枕边风什么的,最为好用。
很久之后,直到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毕,憨傻大个还杵在原地,没有离开的迹象。
“小天,你说血煞这么傻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给别人留下不可招惹,凶狠的印象的?”